“初步判斷是藥物過敏,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還要進一步篩查。”護士說,“如果為知道患者對什麼藥物過敏,請立刻告訴我,這對於治療是十分有用的。”
藥物過敏?
護士的話讓宋墨、葉蓁都愣住了。
特別是宋墨,他還真的不知道顧顏對什麼藥物過敏。
仔細想一想的話,他對顧顏好像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
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都不知道。
葉蓁自己也有些內疚,她真的不知道顧顏到底對什麼藥物過敏。
偏生她現在這個情況,需要用的藥物很多,醫生們就算是要做排查,估計也需要一段時間。
就在她掏出手機,準備給顧顏的父母打過去問一問的時候,傅岑森已經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
他對護士說,“青黴素,顧顏對青黴素過敏。除了青黴素,這些藥物也不能用。”
他說著,就遞給了護士一張單子。
護士快速地看了一眼,就對宋墨說,“先生,簽字吧,家屬不簽字,我們後頭的工作也不好展開。”
“宋先生,顧顏現在已經是九死一生了!請你不要遲疑!如果你猶豫的話,我不介意自己來簽……”
他最後一個字都還沒說完,宋墨就已經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護士進去了後,他才滿眼複雜地看著傅岑森。
他不知道的事情,傅岑森都知道……
顧顏對他就真的那麼信任,她就真的那麼愛他麼?
葉蓁見傅岑森知道,當下就鬆了一口氣,“傅先生,真的多虧有你!如果不是你,醫生們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將顏顏過敏的藥物查出來。”
“都怪我,我先前光顧著著急,都忘記跟醫生說一說這個事情了。”傅岑森滿臉的愧疚,“希望她能安然度過這一劫,我真的不想看當年的事情在她身上重演了。”
當年的事情?
宋墨聞言擰了擰眉,問:“什麼事情?”
葉蓁也想知道,“傅先生,當初顏顏身上都經曆了什麼,你告訴我吧。雖說你現在也回國了,但傅先生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照顧她的。
如果我知道的話,那我能夠更好地照顧顏顏。”
“她對好幾種藥物過敏,可當初她生產上手術台的時候,她自己不知道,醫生也不知道。”
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傅岑森的眼神就沉重了很多,“剖腹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沒了半條命了。
當時的主治醫生,當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傅岑森說,“而主治醫生,就剛好是我表弟。因為覺得虧欠了她,我們一直都在照顧她與孩子們。
加上那時候她也真的需要照顧,她一下手術台,就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孩子們一出來,就直接進了保溫箱。”
她母子幾人前前後後在醫院住了一個半月,搶救了不下十次,這才穩定下來的。
他現在說這些的時候,其實是比較輕描淡寫的。
可顧顏與孩子們當初經曆的危險,他一點都不敢忘記,甚至都不敢仔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