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蟬極其不可思議,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類,竟然能與輝月神的神力抗衡?!
“呀啊!”銜蟬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困獸猶鬥!輝月之神狂暴的神力達到了頂端,連虛空都因為她這聲怒吼扭曲了須臾!
她的素手瞬間變為了爪刺一樣的東西,向張茶襲來!
而此時張茶瞬間發動了樹盾,如同羽翼一般的黃金巨樹在他身上張開,護住了張茶,銜蟬的爪刺擊打在張茶的黃金巨樹屏障上,簡直如同以卵擊石。
此時,銜蟬的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勝負已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再次扭轉戰局!輝月之神,也敗在張茶的手下!
銜蟬在空中痛苦地*著,隨後,她身上迸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連張茶都眯了眯眼睛,隨後,她身上的衣飾又變成了之前的衣服,整個人輕飄飄地從高天上落下。
“銜蟬!”在張茶的黃金巨樹屏障中的總督看到銜蟬從空中飄落猶如一片*的落葉,他簡直下意識想要出去,無奈卻被張茶的黃金巨樹困住。
張茶從高天中直衝下來接住銜蟬,穩穩地落在地上,隨著張茶的腳踩在地麵上,張茶剛才構築的黃金巨樹的屏障也都收攏回到地麵之下。
沒了屏障的阻隔,總督趕緊跑了過來。
“銜蟬!”
總督之所以對銜蟬的事情如此上心,原因是在銜蟬還是小孩的時候,其實總督就經常去她的養父家中,見過幾次銜蟬,小時候的銜蟬非常乖巧,雖然是孤女,但是很懂事也很懂禮儀。但後來,出了那種醜事,銜蟬如同一個群星帝國貴族之間言談的笑柄,或者說恥辱,總督也要避嫌,所以很久都沒見過銜蟬。
再之後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銜蟬叛變了國家,成為了凱因帝國的一個官位不小的官員。
“銜蟬,銜蟬!”總督看著被張茶接住的已經奄奄一息的銜蟬,眼中的情緒非常複雜。
縱然她確實是群星帝國的叛徒,隻是她的一生,也實在是太苦了……
此時看著銜蟬這樣,那些對待叛徒的責難,竟然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被張茶接住的銜蟬忽然扭動了兩下,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噗”地一聲咳嗽了一大口血水出來,她吃力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總督,“總督……”
張茶和總督都是一愣,畢竟銜蟬對於總督之前的稱呼一直都是“伯伯”,現在卻變成了“總督”,難道說,她想起來了?
“你先不要說話了。”張茶對銜蟬說道,“你受了很重的傷。你的身體……現在不能說太多話。”
銜蟬看著張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陌生,隨後想起了張茶,“你……你是和塗容容待在一起的那個,群星帝國的英雄吧……”
在銜蟬作為凱因帝國駐在碧玉的執政者的時候,她就聽說了張茶的名字,畢竟張茶讓凱因帝國士兵吃盡了苦頭,銜蟬也是聽過他的威名。
“我好痛啊,我可能要死了……”銜蟬痛苦地皺眉。
“是啊,所以你不要說話了!”張茶緊皺眉頭,其實他心裏隱約有感覺,銜蟬剛才吃了他旱魃之力全力的一擊,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他還是不想接受這種結果。
說來奇怪,銜蟬她分明是群星帝國的叛徒,此時看著她這樣,張茶竟然有些難過的感覺。
這個女人……或者說這個女孩的身上,透著一種悲哀的氣息。
“不用費心了……”銜蟬吃力地笑起來,即使現在奄奄一息的模樣,她還是很美。
隻是現在張茶才看出,她的年紀其實根本沒多大,失去了那種嬌豔的妝容,此時能看出來,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的模樣,比塗容容大不了多少。
“張茶……你放下我……”銜蟬說道。
“放下你?”張茶一愣。
銜蟬自己掙紮著摔了下去,她爬著靠近珈藍他們的方向。
“銜蟬,你這是要做什麼?”珈藍都呆住了,因為眼前的情況實在看起來太讓人不知道說什麼了。
銜蟬艱難地爬向珈藍他們的方向,似乎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保持著跪地不起的姿勢,向著珈藍他們,“對不起……是我對不起群星帝國的所有人……可是,我那時候,真的好恨啊,為什麼我的命運,這樣……”
銜蟬的聲息很虛弱,斷斷續續的,“我……我以為,我可以擺脫命運的擺布,我以為我的命運,不會一直那樣,誰知道最後,還是無法擺脫命運的擺布……”
聽了銜蟬的話,珈藍此時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