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不講道理(1 / 2)

林沫冉足足愣怔了五秒左右,徹底清醒過來,‘唰’地一下轉身,想馬上離開這裏,身後病房的門卻突然打開了,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輕輕用力把她扯了回來。

她神色慌亂的回頭一看,是展躍,他遞了一張單子過來,笑眯眯的樣子,怎麼看就怎麼像一隻臨時披上羊皮的狼:“少奶奶能去幫尊少取一下藥嗎?我這會兒有點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向尊少彙報,一時走不開...”

她僵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接過展躍手裏的藥方:“.....好....好的。”

展淩的行動比展躍慢了一步,他也出來了,一臉的溫和,刻意提醒了一番:“沫冉,尊這家夥,吃的穿的用的東西,一直都是由信得過的專人打理的,老爺子可能是看你跟過來了,也沒安排個照顧他的人過來,你取好藥了拿上來,按照說明讓他服用,還有,這幾天他不可以進食,水也要盡量少喝,如果還有嘔血的現象,就要立馬叫我。”

“啊.....哦....好的。”

她能說什麼嗎?

他說不要再見麵了,反正剛才也被看見了,大不了被他轟出來再走唄,他都這樣了,總不可能還有力氣把她從窗戶口扔出去吧?

展淩開的全是中成藥,一樓中藥窗口拿了藥。

回到三樓,她從玻璃窗往裏麵看了一眼,展躍和展淩不在裏麵了,就祁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貫強勢的他,忽然變得這麼虛弱安靜,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如果她回來之前能大大方方的跟老宅通個電話,不在醉迷門口半夜三更的給管家大叔打那一通電話,或許就不會鬧成這樣了,亦或者她根本就不該回來的。

提著藥,她在門口站了很久,心裏很慌亂也很痛苦,她臉皮薄,可以想象,對於她而言,進去得醞釀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雖然跟祁尊是法定夫妻,但在這段感情的糾葛裏,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始終是個第三者插足,需要他庇護的人有很多,她隻是其中之一,可現在發現,她在這塊公用的港灣上的位置是那麼的擁擠,而他心裏的那塊地方隻為一個人避風遮雨。

她自嘲的想著,咬咬牙逼著自己擰開了門,她的心也隨著這哢噠一聲門鎖響,吊了起來。

把門推開一點縫隙,她僵在了門口,看著病床上的人一副虛弱的樣子,他閉著眼睛,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林沫冉心口一陣悸動,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實在邁不開步走進去,對這個男人她是有很強的心理障礙的,因為無法了解他,說實話她是怕著他的,無端的就很怕他生氣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的異常煎熬,她內心矛盾的要死,一隻手擰著藥,一隻手捏著門把手,把門隻推開了一隻腳那麼寬,就這個姿勢不知不覺保持了三分鍾。

於是床上那位的耐心終於徹底用盡了,決定打破沉默。

他翻了個身麵向門的方向側躺著,忽然開口,平平靜靜的語氣:“林沫冉,你準備在那裏站多久?不敢進來見我嗎?”

林沫冉猛地一驚,這才猶豫著走了進去,她沒把門關緊,這個小舉動沒有躲過男人那雙異常尖銳的眼。

她一進去便簡潔明了的做了解釋:“那個....靜心師傅的事,我已經盡力了,連你都沒辦法見著她,可想而知,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了....我的身份證在祁爺爺手上,沒有身份證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我是回來拿身份證的.....”

“這樣啊....”他點了點頭,撐起雙手支起身體坐了起來。

林沫冉連忙扶他坐好,給他墊了個靠枕在後背,他也沒有排斥她這舉動。

之後就沉默了...

他垂著眸子,麵無表情,懶懶散散的靠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動完手術的原因,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很散漫,那股逼人的氣場隱匿的似有若無。

林沫冉莫名的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按理說像他這麼自大的一個人,她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應該會恨不得撕了她才對,場麵就算不會弄得雞飛狗跳,肯定也不會太和諧。

林沫冉暗暗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拿玻璃杯倒了半杯白開水,然後按服用說明每一樣藥倒了幾粒在掌心,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遞到了他的麵前。

沒等她開口,他忽然抬眸,直視她的眼睛,甩出一個問題:“拿了身份證,準備去哪兒?”

林沫冉手一抖,白開水直接濺了一股在她的虎口位置,有些燙,差點整杯水都扔了。

這麼燙怎麼能喝藥呢!

她立馬準備幫他吹涼一點,但下一秒杯子就被他接過去了,攤在掌心的一把藥也被他拿了去,還來不及說燙,就見他把藥全部丟進了嘴裏,然後麵無表情的喝了口水,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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