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徹底攤牌(1 / 2)

這是一棟精致優雅的複式小別墅,整個空間呈現統一的淺白色,幹淨清澈。

別墅院門外站著兩排人,清一色的黑西裝,神色凜然。

大廳裏此時有個男人,坐立不安的神色。

前段時間展淩去美國他就職的醫院查過他的底細,這就被祁尊‘邀請’到邢心蕾的住宅來了,顯然他跟邢心蕾的那層關係已經暴露了。

保姆推著輪椅上的邢心蕾也到了大廳。

相比吳昊,邢心蕾顯然要緊張的多:“你怎麼會在這裏?”

吳昊閉了下眼睛,歎出一句:“尊少想查一個人還不簡單?他問什麼,我倆得老實坦白才行了。”

邢心蕾還想說什麼,隻聽得大門忽然被人打開,門外響起恭敬一致地稱呼聲:“尊少。”

邢心蕾慌亂的抬頭,就看見祁尊一襲緊身黑衣打扮,第一次見他穿一身黑,很冷、很驚豔,輕易便勾了人的想法。

“尊...”邢心蕾急急地喚了他一聲。

祁尊緩步走過來,從輪椅邊走過,目光絲毫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邢心蕾第一次被他如此冷的氣息懾住了,一時住了口。

下一秒,隻聽得祁尊開口,而是對一旁的保姆下了吩咐:“推邢小姐回臥室。”

保姆也被今天這氣場嚇得夠嗆,感覺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急忙推著輪椅離開。

室內就剩下六個人,祁尊和吳昊,以及其他四個貼身下屬站在祁尊的身後,個個麵無表情。

祁尊往沙發上隨意一靠,這才把眼神放在吳昊的身上,忽然平靜出聲:“說說你跟邢心蕾的關係。”

吳昊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了,還是被這男人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來。

也難怪,邢心蕾會如此大逆不道的迷戀這個男人。

見他半天沒吱聲,祁尊也不說話,隻是眼神攫住他,壓迫感頓時席卷了吳昊的全身,讓人無處遁形。

“我跟心蕾,是同母異父的關係。”

“具體點。”

“心蕾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比我大兩歲,當年母親帶著她嫁給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個窮鬼,我八歲那年,就把姐姐丟進了孤兒院,因為此事,母親受到刺激,瘋了,沒多久就過世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去美國哪一年?”

“四年前...”

“具體化。”

吳昊算是第一次真正跟祁尊接觸,上次在這別墅這男人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沒想到一旦被他盯上會是這麼大的壓迫感,不容半點鬆懈。

咽了咽口水,他斟酌道:“四年前,祁家給了心蕾一筆數額不小的分手費,那個時候,心蕾被強行流掉了孩子,心如死灰,也許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她把那筆錢分了一半給我,帶上餘下的就去了美國,我的父親好賭成性,是個惡霸,我也是那個時候帶上錢逃到了美國,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找到心蕾,我在那邊完成了剩下的學業,之後做了一名...二流醫生,事情的全部就是這樣。”

祁尊略微沉思,忽然再次拋出一個異常犀利的問題:“她的子宮切除手術,可是在你就職的醫院做的?”

吳昊隻覺得心尖兒又是一驚。

沒想到他竟查出這麼多來,不知道那件事他查出來沒有?

“是的。”這次他識趣了,主動細說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是個實習醫生......”

“尊...你想知道的,我來告訴你吧。”正在這時,邢心蕾自己劃著輪椅過來了,一雙美眸蓄滿了淚水:“有些事情,我想...我比吳昊更清楚一些。”

祁尊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手指輕輕敲擊兩下沙發扶手,唇角上揚,好似有笑容:“好,你說。”

“在國內我被強行流掉了孩子,當天就被你的爺爺和父親驅逐出了國,我隻來得及給唯一的親人...吳昊留了一筆錢,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孤身一人到了國外,第二天就遭遇了搶劫,還受傷毀了容,我身無分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學曆,沒有一技之長,我這輩子除了認識了祁尊這唯一的驕傲外,我....一無是處,我幾乎隻有死路一條......”

女人說到這兒早已泣不成聲,抬起臉來,看見男人搭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捏緊了拳頭。

她擦了把淚痕,淒楚的笑了下,接著說道:“我乞討過,也尋過死,後來在一對好心的華人夫婦的幫助下,我有了一份工作,做過最累最髒的活,之後身體就垮了,子宮壞了,去醫院切除了,也是那個時候,跟吳昊重逢的,可我早已生無可戀,也許是老天爺可憐我,後來在街上又與你重逢了,那麼醜那麼狼狽的我,沒想到還能被你認出來......”

說完,她劃著輪椅到沙發旁,低頭輕輕的喚了聲:“尊,你還想知道什麼嗎?”

“夠了。”祁尊看著她,眸中的神色複雜難辨,他輕啟薄唇:“說說你現在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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