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
歐式風格的奢華臥室內,林沫冉蔥白的手緊緊抓著床單,神情痛苦。
祁尊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中,清冽的嗓音此刻變得低啞,卻帶著明顯的怒意,“嗬,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林沫冉終於爆發,“爺爺那裏,這個理由足夠了!”
說完,她用力掙了一下,但虛脫的情況下,他的掙紮根本沒有作用。
“祁少奶奶的頭銜,可不是垃圾,讓你用完就扔。”祁尊修長的手指穿進她後腦勺的發絲中,狠狠地扯住她的發尾逼她轉頭看著他的臉,說出的話更加冷冽入骨。
林沫冉喉頭一塞,心尖兒發寒。
祁少奶奶這個身份,或許在任何人看來,放棄都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可他永遠也會不懂,這麼大的臥室,每天一個人醒來的時候是種怎樣的心情。
三年了,她服從命令,等他回家,看著電視熒屏上他跟不同的女人出雙入對。
她忍,並不是她有多大的自信,而是覺得深冷的他不會愛上任何人,這份卑微,他永遠不會懂。
她默默地忍受,告訴自己能夠嫁給他已經是最幸福的事。可是,不該讓她發現,原來他心裏一直藏著一個人,藏的那麼深,那麼沉。
看著那個女人在他懷裏幸福的笑,她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得像被針紮那樣密。
她還想說點什麼,張口之間喉頭卻是啞的。
這個男人一向清冷深沉,看樣子這次他是真的怒火中燒了吧。
她告饒道:“祁尊,放過我!”
他置若罔聞。
“好痛……”
“痛?林沫冉你記住,我祁尊,是你丈夫,你永遠也別想逃。”他的牙尖頂著她唇角,留下深深的牙印。
直到蔓延出鐵鏽的味道,祁尊才猛然清醒,林沫冉早已昏迷,他起身,眉眼中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焦急和慌亂:“醫生,來人,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