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輕。
以及,處事不驚。
“沒有蘇知鳶在這裏護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也對,應該先找你算賬。”薑珊醒悟過來,眼神示意徐璈。
徐璈雙手插袋,開腔了,“年輕人,在沒有了解你招惹的對象,實力究竟有多恐怖的時候,最好收斂點。”
“真要一腳踢了鐵板,你今天很難活著出去。”
從蘇知鳶的角度看過去,大致能判斷出,沈卓很鍾意自己從家裏帶過來的千麵大紅袍。
一會兒工夫,茶水又見底了。
輕描淡寫合上杯蓋的沈卓,轉過腦袋,第一次正麵打量徐璈,但不是聊正事,他道,“初來乍到,請沈某再喝杯?”
徐璈,“……”
眾人,“……”
這家夥,是不是囂張過度了?眼看著大禍臨頭,竟然還人五人六的向徐璈討茶?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哈哈,哪來的混小子,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徐璈冷下臉,眸光故作犀利。
薑珊跟著附和,“還廢話什麼?抓起來再說。”
徐璈並沒有急著動作,他現在反而對沈卓,越來越感興趣了。
將雙手自口袋裏拿出,同時邁著沉穩步伐的徐璈,幹脆利落的坐到了沈卓的對麵,雙手放於沙發,眉梢上揚,“小子,論年齡我算是你長輩。”
“今天姑且放你一馬,隻要你跪下來道歉,薑珊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到底。”
徐璈向來喜歡將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或者愣頭青,狠狠踩在腳下的感覺。
於他而言,暴力致使對方屈服,遠不如讓對方自己認識到惹了不該惹的大人物,從而主動下跪認錯,來的痛快。
“可以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
徐璈撫摸著自己小拇指,氣定神閑,與此同時海鳥集團的五十位安保,齊刷刷衝了進來,將沈卓與曹英團團圍住。
“我家先生,不喜歡陌生人坐在他對麵,有什麼訴求,請換個位置再說一遍。”沈卓還沒吱聲,曹英開腔了。
“你……”徐璈橫眉冷豎,這什麼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想死了?哪來的底氣繼續囂張?知不知道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蒼蠅那麼容易,懂嗎?”
啪!
曹英默不作聲的將一隻物件,重重按在茶幾上,“你要碾死誰?”
“一條跟在後麵的狗,哪來這麼多廢話,信不信……”徐璈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汗毛倒豎。
與此同時。
現場泛起大片倒吸涼氣聲。
原本將沈卓和曹英圍堵在一定範圍內的五十位安保人員,被動的後撤步伐,下一秒,人人神情凝重。
哪怕徐璈,也是雙手倏然繃緊,臉皮不斷抽動著,這……
槍!
一隻黑洞洞的槍,就這麼突兀的擺在眼前。
“你,你們。”
徐璈喉結蠕動,驚覺後背一陣冰涼,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跟,擁有何等驚駭背景的人打交道了。
刹那間。
徐璈如坐針氈。
“好好說話,然後乖一點。”
曹英咧嘴淺笑,不用他吩咐,徐璈蹭得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和沈卓麵對麵平起平坐,他倒清楚,自己不夠這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