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小,到時候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秦酒酒冷著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守成推著到宋烊遠下樓,秦酒酒帶著陸慎之,還有胡泠和腦袋們跟在後麵。
宋烊遠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他們跟著。
一路跟著到了古堡後麵空曠處,這裏似乎是伐木場地,到處都是樹樁,之前被大的誇張的古堡擋住,繞過來才能看清。
宋烊遠指揮著在一棵雙生樹前停下,他拿出一張顏色頗深的符籙,在樹前一晃那樹中間出現波紋的鏡像。
接著一個眼神,守成將他推進去,二人進入鏡像,秦酒酒也帶著陸慎之進去,腦袋們剛要湊過去鏡像已經消失。
隻留下男人卡在樹上的腦袋。
“喂喂喂!怎麼消失得那麼快!”
“他們不會有事吧?”
“我看不用操心,先操心操心我們吧,那小姑娘居然答應了,說不定一會兒出來我們就成祭品了!”
“行了,先把腦袋拿出來吧!”
“還沒答應吧,說話不要那麼武斷。”
“那跟答應了有什麼區別?”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也挺慘的,比我們被抓的時間還要長。”
女人頭將視線看向一直沉默的胡泠。
而胡泠隻是抬頭,“小小不會對壞人笑得那麼開心。”
“……”
看她眼中閃爍著認真,腦袋們也語塞。
這就是個認死理的,壓根指望不上。
“我們總不能跑吧。”
“跑什麼跑?你報仇了?!”
“說得也是,那在這裏等著吧。”
“哎……”
……
鏡像內。
這裏果然還有一處空間,入目先是一片漆黑,直到徹底適應才能看清楚,不遠處宋烊遠笑著看向二人。
他身下是用血液畫出的法陣,大概是幹了,腥臭味沒那麼重,法陣的中心死角放著幾個骷髏頭,有的血肉的已經腐敗,但頭發還糊在頭上。
秦酒酒看著這一切,眼底閃過莫名的光。
“酒丫頭把陸慎之帶過來吧,很快的眨眼就過去了。”
宋烊遠衝二人揮手,而秦酒酒將陸慎之留在後麵,自己走了過去。
“你沒有紫陽命格,就算想要跟我換命也沒用。”
“我覺得你想到有點多。”
秦酒酒一腳擦花地上的陣符,那些骷髏頭也被她波及的東倒西歪,而這些動作成功觸碰宋烊遠的逆鱗。
他抬眼,眼中不似剛才的溫和,漆黑無底的眸裏好像能吞噬一切。
“酒丫頭,這可跟說好的不一樣。”
“誰跟你說好了?”
秦酒酒直接踢翻了輪椅,冷聲道。
“我就說找不到你的命格轉換陣,沒想到你居然藏在這裏。”
她視線往四周一掃,這地方像是個樹洞內部,中間有符陣,周圍是樹的紋理,中間還有突兀地鼓起。
宋烊遠沒有防備被掀翻在地上,因為沒有下半身,他吃力地抬起身子,想要爬起來。
但秦酒酒不可能讓他如意,將輪椅踢遠。
“你忘了我死了,你師父也沒法活。”
宋烊遠艱難地擠出笑容。
她俯下身,亮出了一個比他燦爛百倍的笑。
“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有很多,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