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著從將手伸進懷裏,“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你是我們三個人中天賦最高的,我以前還挺嫉妒你的。”
這語氣像是多年老友釋然的交流,而守成卻感受到窒息感。
“你的命現在已經跟我綁在一起了,隻要我死,你要陪我一起。”
他掏出一張黑符,與其他不同的是,黑色的符紙上用血畫著圓形符陣,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那黑符變成碎屑,守成和他的手上同時出現符陣。
“隻要你好好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
守成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圖案,嘴角都跟著抽了幾下。
這都什麼事啊!
他看向滿是笑意的宋烊遠,“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死?”
“不會,隻有我死了會帶上你。”
這詛咒是單向的,這種八百個心眼的老狐狸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看,連綿綿綿綿綿·宋烊遠回答,成功讓守成的眼皮狂跳。
他真誠地說了句。
“你是真變態。”
他就說宋烊遠這種人怎麼可能輕信他,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呐。
宋烊遠還沒來得及開口,一人火急火燎地跑進來,一來就指著他質問。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眼看著就要殺死她了!!”
白袍人怒吼著發泄自己的憤怒,完全不顧對方冷淡的臉色。
“我說過了,她不會死。”
宋烊遠語氣隨意,好像在說晚上吃什麼。
“要不是你突然讓我住手,她早死了!”
白袍人已經失去理智,看他的眼神中滿是怨氣,失去一次弄死秦酒酒的機會對她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而輪椅上的人卻直接無視她的惱怒,“到底你能不能殺了她,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即使在這麼多人麵前宋烊遠也完全沒有掩飾,秦酒酒比他想的要強,不管是之前每次的化險為夷,之前的符籙失控,還是今天這種場麵,想要殺了她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這確實恐怖。
但要是這種力量,可以為他所用,那就是另一種情景了。
隻要有一絲機會拉攏,宋烊遠就不會放棄。
然而白袍人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她隻想將秦酒酒撕碎!
“下一次!我不會放過她!”
說完她風風火火地離開。
來得快走的也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守成開口。
“你說過不會動小酒兒的。”
“那是自然。”
宋烊遠說的話不清不楚的,守成也隻能緊著心幫秦酒酒祈禱。
好徒弟啊,你可別死了!
……
寂寥的黑暗中,臉下是冰冷的觸感,耳邊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
秦酒酒扶著發脹的腦袋起來時,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嚓的一聲,幾張照明符在她身邊燃起。
她視線向周圍掃去,這裏應該是地牢,兩側是鏽跡斑斑的鐵欄杆,頭頂上他們掉下來的那個通道已經關閉。
這裏唯一的光源隻有秦酒酒身邊飛舞的照明符,遠遠看著好像鬼火。
她剛站起來就感受到身下的柔軟,照明符往那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