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拉開自己腿上的毯子,下麵空無一物,宋烊遠癲狂地指著什麼都沒有的下半身。

“你們看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因為陰氣侵蝕消不掉而徹底截肢!要不是因為你,我早站起來了!我光明的未來就是被你們毀掉的!”

他大喊大叫著,絲毫看不出剛才的斯文儒雅,此時更像個癲狂的瘋子。

不,就是個瘋子。

秦酒酒將這些精神汙染般的指控全部屏蔽,“你有個屁的光明未來?你配嗎?太陽照到你這麼個玩意,它估計都要惡心會兒。”

“……”

她毫不客氣地回懟,這幾句話,也徹底將宋烊遠激怒。

他怒極反笑,隻不過額頭上還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酒丫頭,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多好看的小姑娘,嘴怎麼那麼臭?”

“跟你還用說人話嗎?鬼話我都怕抬舉你了。”

秦酒酒翻了個白眼,是一點臉麵都不給。

“嗬,我很欣賞你的實力,你的天賦不在陸慎之之下,要不要考慮幫我?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宋烊遠將她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可秦酒酒聽著隻覺得對方在放屁。

“我是喜歡錢,但你那些錢,我可不敢要。”

秦酒酒能清楚地聽到外麵雷電滾滾,要是她開口答應,就算她在屋裏祖師爺怕是都能劈死她!

“那真是可惜了……你怎麼跟你師父一樣是死腦筋?”

是宋烊遠失望地搖頭,這話也精準地踩到秦酒酒的雷點。

“你把我師父放出來!”

“那可不行,你師父對我還有用。”

他笑著拒絕。

話音剛落,眼前一暗,桃木劍一下子橫在他的脖頸處,滿是冷意的風劃過脖間。

秦酒酒眼底的涼意似讓人齒寒,“我師父在哪?”

“酒丫頭,有本事你就下手啊,你動手了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師父。”

宋烊遠挑釁地看向她,好像篤定她不敢下手。

果然,秦酒酒將劍收回來,那股危險消失後,這些好像都在的宋烊遠的意料之中,他又掛上那欠揍的笑容,隻不過下一秒那笑僵在他的臉上。

血液噴薄而出,在一瞬間宋烊遠人首分離,秦酒酒冷冷的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血液四濺,但秦酒酒身上幹幹淨淨,沒有被那汙血沾染上一點。

桃木劍上的血液頃刻間被它吸收,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這時秦酒酒看到癱軟在輪椅上的屍體,眉頭蹙在一起,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桀桀桀,酒丫頭你當真這麼狠心啊,連你師父的生死都不管了?”

滾落在地上的腦袋突然出聲,配合著讓人發毛的笑聲。

那沾滿血跡的腦袋上是極其誇張的扭曲,嘴唇上揚,眼睛下彎,兩頰的肉皺起來,眼珠子花白,像是死去好久的魚,光是看一眼就隻覺得的惡心。

秦酒酒一腳將他的腦袋踢開,骨碌碌地撞到牆壁上,又因為慣性彈回來一點。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樣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