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媽聒噪,給老子留下來!”
武揚一聲冷哼,左拳再次揮出。
紫色的閃電咆哮而出,瞬間轟在了蕭鼎停滯的空間。
幾乎是在同一刻,那處空間就發出一陣詭異的扭曲,當紫色雷霆轟過之後,卻哪裏還有半點蕭鼎的蹤跡?
“跑了?”
看見空蕩蕩的空間,武揚一陣無語,此刻他哪裏還會不明白,剛才那蕭鼎口出狂言說要殺自己,固然有心痛那半把殘劍的原因,然而更多的卻是以此吸引自己注意力,給他暗中激發遁空符爭取時間。
人既然已經走了,武揚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哪怕他預感到這次放走對方,對自己將來很可能會是個巨大的禍害。不過同樣,對於擁有自然訣的自己來說,哪怕蕭鼎資質再逆天,晉級速度再快,他也有信心再斬殺對方第二次。
從戒指裏拿出幾瓶療傷的丹藥倒進嘴裏,又獨自調息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武揚才感覺自己完全的恢複了過來。
“武大哥,你沒事吧?”納蘭詩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武揚麵前,表情複雜的朝武揚問了起來。
實際上早前她雖然認為武揚厲害,但是在聽見武揚說能夠讓蕭鼎有來無回的話後,心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武揚哪怕資質再逆天,身手再厲害,可是數年之前的大荒仙域時,他還僅僅隻是一名築基期而已。
而那蕭鼎,可是雄霸出竅期多年的老牌高手,而且號稱南瞻部洲出竅期第一人上百年,硬是無人能撼其鋒。
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剛才的一翻大戰,武揚不僅輕鬆的戰勝了對方,而且最後還逼得對方使用了一張破空符才逃脫。
如此實力,如此資質,這還真是當年那個憑借一手陣法要挾四大洲修士的築基小子嗎?
每每一想到昔日比自己都低了好幾個境界的築基小子,現在的修為不知道比自己強悍了多少倍,納蘭詩畫的心頭就升起一陣陣的失落。
武揚當然不知道納蘭詩畫心底的想法,如果知道了,隻怕他會鬱悶得吐血。
實際上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比不上納蘭詩畫呢,而之所以戰鬥力如此強悍,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因為吸收了一大池子的靈髓外加滿滿一條真靈脈,各種上品靈石更是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後的結果,隻怕她就不會如此羨慕了。
可以說,就武揚晉級到目前所消耗的資源,哪怕給一個普通修士修煉到大乘期或者飛升期就夠了,他花費如此“巨資”,現在也不過隻是比別人稍微強那麼一點點,怎麼算都不太過分吧?
“我沒事,對了,這應龍河想來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想下去看看。”
武揚朝納蘭詩畫淡淡點頭,隨即表示自己想要下去應龍河看看的決定。
納蘭詩畫顯然早就知道武揚這個決定,聽到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奇,隻是朝武揚問道:“武大哥,你要下去應龍河,不知有沒有能夠屏蔽應龍河戾氣怨念的法器?”
武揚早前聽祝語嫣說起過應龍河的典故,知道想下去尋寶,必須得借助專門的法寶,否則很可能被應龍河水產生的怨念戾氣蒙蔽心誌,不過他在知道玫瑰有危險後,就決定冒險下去一試。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收集到足夠多的修煉資源。
納蘭詩畫顯然猜到了武揚心頭的想法,趕緊道:“武大哥,這應龍河沒有屏蔽怨念的法器下去會很危險的,如果武大哥你真的要下去,我可以向我師姐傳信,我師姐有類似專門的法寶。”
“你師姐?你是說段芝蘭嗎?”
武揚想起早前段芝蘭在自己麵前拿捏的模樣,就決定還是不要去麻煩這娘們好了,當即拒絕道:“算了,這應龍河雖然傳聞可怕,但我倒是未必會懼怕,你就留在這裏等我,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人敢再對你不利。”
武揚最後一句話是看著周圍漸漸圍過來的修士說的,隨即他又抱拳朝四周圍拱了一圈,道:“諸位,在下武揚,要下去這應龍河一趟,我師妹會在這裏等我,如果讓我知道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招惹她,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滅了他。”
“不敢不敢,武兄放心好了,貴師妹我們一定會好好照拂的。”
“對,莫說這裏沒人敢欺負她,就算等會再有不知深淺的修士過來,隻要敢動貴師妹一根毫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對,就是,武兄就放心好了……”
眾修士聽完武揚的話後紛紛表明自己的立場,一個個說得義憤填膺,就好似之前就已經與武揚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武揚當然知道這些人是看在自己拳頭的份上才這般承諾的,不過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