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要求,那我們現在就去實驗室吧。”
文華撚滅隻抽了半截的雪茄,朝武揚做了個請的手勢,話聲剛落,空氣中突然想起了哢哢哢的聲音。偌大的辦公室裏,在一排長長的書架中央,一扇充滿金屬質感的電梯門出現在眾人眼底。
“怎麼整得跟拍電影似的?”
武揚眉頭一挑,隨即嘴一咧,朝文華笑眯眯的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試驗成功,我真的可以成為神仙?”
“你覺得呢?”
寡婦張冷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武揚。
“喂,你別光顧著傻笑,到底能不能嘿……”
沒人理他,隻見文華在電梯門旁的密碼上按了一串繁瑣的數字,之後又是掃描視網虹膜,又是驗證指紋密碼,看得武揚直呼受不了。
這尼瑪到底是去實驗室,還是進國家核試驗基地?
隨著電梯門刷的一下打開,武揚的嘴再次張得老大——切,原來是裝逼,這門後麵的空間與普通電梯也沒啥區別嘛。
武揚踏腳就準備往裏走,卻聽見背後傳來寡婦張冷冰冰的聲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自認為能夠敵得過以殺人為職業的殺手,那麼你可以試著耍些小聰明。”
“殺手?”武揚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腦門上的槍口朝自己緊了緊,雖沒有回頭,可是他能感覺到,旁邊被張寡婦稱為殺手的先生,身上的氣息更加冰冷了。
武揚訕訕的抽出伸進懷裏一半的手,天地良心,他不過隻是想掏根白沙抽,誰叫之前老家夥的雪茄勾起了煙癮?
如果電梯走的是直線,那麼這座實驗基地距離地麵最少都有幾百米,因為電梯是在五分鍾之後才停下的。
血腥而恐怖的場景再一次呈現,當一路經過那一具具被營養液浸泡得發白的人體標本時,即便已經見過一次了,可是武揚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揪了起來。
仿佛是看出了武揚的心思,走在前麵的寡婦張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我們沒有強迫過任何人,他們每一個人死後,家人都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賠償。”
“不菲的賠償?”武揚瞳孔充血,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你們一共殺了多少人?”
“糾正你一個字眼,我們不是‘殺’,是邀請。”
張小姐微微搖頭,“新藥的研究,每個月都需要各種型號,各種體格的個體進行試驗,你可以想象,人類有哪一次偉大的發明,不是經過千萬次試驗後才成功的?”
“少他媽給我扯淡,我問你們到底一共害死了多少人?”
女人似乎不能理解武揚的憤怒,低頭略一沉吟,隨即用平淡的口吻說道:“新藥的研製已經快三十年了,頭二十年死了多少個體我不知道,不過從我加入項目開始,以每月十具來算,一共是……你自己算吧。”
這他媽叫什麼話?武揚從來沒見過如此不把生命當回事的女人,不僅是她,包括文華,包括實驗室裏所有的白大褂。無論男女老幼,全是儈子手,全都是哪怕用盡滿清十大酷刑都不能減輕半分罪孽的儈子手。
“好了,武揚,到了現在老夫也不瞞你,不管試驗成功與否,你的下場都是注定的,我想關於這點,在你決定來這裏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文華轉頭來到武揚麵前,嚴肅的說道:“你也不用想著耍什麼小聰明,既然已經上過一回當了,即便你再裝死我們也有方法讓你醒過來,趁著實驗還沒開始前,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老夫以人格擔保,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隻要老夫答應的事,一定辦到。”
“哦?是嗎?”
武揚就笑了,很詭異,很莫名其妙的笑,“如果我說要你們的命呢?”
“大膽,你……嘭……”
身旁的所謂殺手先生,斥責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出口,突然感覺眼前一花,跟著重心不穩,身體如顆炮彈般淩空倒飛而出,落地後鮮血狂湧,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個麵癱男更是不如,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身體就憑空飛了起來,百十斤的漢子在空中輕盈得如隻燕子,隻不過這隻燕子似乎掌握不好平衡,落地後整顆腦袋都變成了沙琪瑪。
眨眼解決掉兩個麵癱男,武揚“Biu”的一聲來到文華與寡婦張麵前,本以為兩人會麵色大變,進而跪地求饒,至不濟也該露出害怕才對。
可事實上,當武揚捏著血跡未幹的拳頭在他們眼前出現時,兩人身體是在發抖,可卻不是因為害怕。
這一刻兩人的表情驚人一致——目光熾熱,臉色狂喜,身軀更是因為激動而猛烈的顫抖起來。
“靠,要不要這樣搞笑?老子是來殺人,不是來請客吃飯的啊!”
武揚想吐血,被鬱悶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