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禹躺著哈拉子從夢中醒來,慢慢的……悄悄的……一絲晶瑩地液體正由他的嘴角滴落,眼看著要落到席子上,忽然!“嗖”的一聲,又被吸了回去。“蔫麼,蔫麼”陳小禹咂了咂嘴巴,終於清醒起來,他撐起半個身子靠在床頭上,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東西亂做一團。
“又做這樣的夢了,是不是YY小說看多了的緣故。”陳小禹嘀咕著伸了一個懶腰。
陳小禹從小就做同樣一個夢:夢中和班級裏的同學出去遊玩,不知不覺地到了一口水塘邊上,塘岸上鋪著金色的雜草,水塘裏長滿了荷花,斜陽大刺刺地投射在波光粼粼地水麵上。水塘對麵的小茅屋旁,一個身著蓑衣的老人,正低頭垂釣。每當到這裏,陳小禹忽然有種衝動,當著大家的麵朝水塘衝過去。奇怪的事發生了,陳小禹有如電視劇的大俠一般,雙腳不停地交替前進,瞬間從水麵上飛過,穩穩地落在了對岸。然後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脯,回過頭來感受同學們驚異的目光,最讓陳小禹開心的便是暗戀三年的劉暢也同樣用一種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
“叮呤呤…”床頭的鬧鍾響了,陳小禹總是在鬧鍾響之前醒來,在幻想的高潮處,被鬧鍾打落穀底,從開始陳小禹想把鬧鍾砸了,到現在的習以為常,這樣的事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
“起床咯!”想到今天可以看見兩個多月沒見的劉暢,“她會穿裙子呢,還是可愛的喇叭褲呢?”想著想著,腦子裏自然地浮現出那個美麗動人的身影,陳小禹頓時好像吃了興奮劑般生猛無比地開始穿衣洗漱,心情大好之下也顧不得大清早鄰居還在睡覺,狼吼起來:“哥哥麵前一條彎彎地河,妹妹唱著一支甜甜地歌”。
出門前瀟灑的一彈手指,一塊銀光閃閃的硬幣在空中滑出一道美麗弧線,準確地落進了擺在書桌上的玻璃罐裏,細眼觀察,那裏已經躺著不少一元的鋼蹦了。
“YES!”陳小禹一打響指,習慣性地微微一笑,接著抓起包有如一陣狂風搬摔門而出。“哐!!!”一聲驚天巨響之後,整幢樓的人都知道住在101的陳小禹要去上學了。話說陳小禹摔門的習慣一直沒有改過來,即使若幹年後在總參辦公室,當著主席總理和眾位將軍的麵,照樣把門摔的乒乓響。(這是後話)
“咦?怎麼還沒開門”陳小禹一臉鬱悶的站在學校門口,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卷起地上無數的垃圾,垃圾袋和香蕉皮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紛紛爬上了陳小禹的身子。此刻學校附近的小店全部大門緊閉,估計老板們還在床上做著美夢。
“哢嘰,哢嘰,刷~~~”一家包子店終於掀開了卷閘門,隨之而出的是一股濃鬱的包子香。陳小禹驀然回過頭,茫然地跟包子店的老板麵麵相視。王八對著綠豆。十分鍾後……
看著頭頂著香蕉皮的陳小禹。包子店的老板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這位同學,你來的真早,你們不是九點鍾才報道嗎?現在還不到六點啊,要不你先進來吃幾個包子?”
“才,才六點?我靠,八成是鬧鍾壞了。”陳小禹叫罵著,走進了包子店。
在陳小禹打了第一百零八個瞌睡以後,校門終於緩緩打開,傳達室的王老頭正搖著一把大蒲扇,聽著收音機裏傳出的戲曲。
進了學校,剛剛在車棚裏停好車的陳小禹忽然聽見背後有個類似牛喘氣的聲音,“陳,陳,陳小禹,你居然來的比我還早!”一手扶著陳小禹的肩膀,低頭大口喘氣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小禹的死黨李錚。
“怎麼地?你小子來這麼早不就是為了看你那個王思靈嗎?人家恐怕早被隔壁班的那個張鵬給追到手了吧?”陳小禹一臉壞笑。
“狗屁,張鵬那傻大黑粗的,思靈看的上眼嗎?!!”李錚好像被踩中了狗尾巴,從地上蹦起來,一向自詡“風度,溫度,高度”三度男人的李錚,絲毫沒有平時的儒雅,可見陳小禹口中的王思靈在他心中非同尋常。李錚的父母都是大學教師,李錚的智商絕對屬於天才範疇,他掌握的知識遠遠超出同齡人的水平,隻是有很少人知道罷了,偶爾顯擺幾句,同學還以為他在吹牛。隻有陳小禹才清楚這個死黨的底細。王思靈,劉暢,陳小禹,李錚四人在初中就是一個班的。不過在初中,兩大美女和他們關係僅僅是一般般。
“隻是隨口一說,你至於嗎?走,先去教室。”為了避免某些人抓狂做出一些意外的舉動,陳小禹還是決定先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