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宋誌書竟是突然口吐鮮血。
鮮血嘔在了衣領上,落在地上如同開出一朵朵血紅色的花。
再看宋誌書,卻依舊是滿臉笑意。
“淑雅,我不相信他說的話,你心裏一定是有我的,嫁給他隻是迫不得已,我要親自問你……”
一邊說著,宋誌書歐出更多的血。
“誌書!”
宋老紅了眼眶,喊了一聲,想要過去卻被餘宋攔住了。
宋誌書看了一眼餘宋和宋老,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答應過不會傷害淑雅,更不會傷害淑雅的孩子,至於其他的事情,等他下去了自然會找淑雅問清楚,為什麼要拋棄利用他?如果有下輩子他還能不能跟她在一起……
宋誌書最後是笑著離開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等到宋老和餘宋過去查看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雙眼緊閉,嘴角微翹,也不知道臨死前看到了什麼。
宋老緩了緩神,心中有些傷感。
當年淑雅自覺對不住宋誌書,幾次都有些心神不寧,他也曾想過讓淑雅去解釋清楚,或者自己解釋清楚,可淑雅一直攔著……
如果他當初沒有喝醉酒就好了。
孽緣啊!
“父親,宋潛那些人逃走了。”
餘宋心裏也有些感慨,卻還是心係宋潛那些人。
他們就像是不安定的危險因子一樣,若是逃出去,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宋老也心知是這個道理,他看了一眼宋誌書,開口跟其他人說道:
“吩咐下去,全力追查宋潛等人的下落,若是尋到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凶狠,冷聲道:
“就地解決!”
這一刻,宋老身上的老頑童形象全無,有的隻是陰冷。
其餘人見狀,立刻應了一聲離開了。
之後,餘宋便找了個人去通知宋肆他們。
現在宋潛等人已經逃了出去,他們繼續留在那裏的話會有危險。
所以宋肆得到消息後才會說,宋家出事了。
楚窈看了一眼宋肆,皺眉問道:
“可是宋潛逃走了?”
剛剛她就看著宋潛的神色不像是被抓住的樣子,反而有恃無恐。
原本以為宋老和餘宋會有對策,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是讓宋潛溜走了。
宋肆點頭,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就看到了蕭郴站起了身。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先離開。”
楚窈也知道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跟在了蕭郴身後。
剛剛蕭郴本是跟她說著去楚家的事情,因為這次楚窈受傷,蕭郴擔心不已,所以說什麼都不願意讓楚窈冒一點險。
可楚窈卻擔心蕭郴。
光是一個宋潛就如此厲害,若是蕭郴對上了楚家人,她真的不知道他該如何對付他們。
她無論如何也在楚家待了二十年,對楚家雖說不算十分了解,卻也很是熟悉了。
有她在,最起碼能讓蕭郴了解對手。
就因為此事,兩人之間又產生了分歧。
“我說,你們三天兩頭這麼鬧騰,倒不如徹底和離,彼此安好,也給其他人一點機會。”
宋肆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指自己。
蕭郴臉色難看,瞪了他一眼。
“上次的傷好了?”
上次宋肆開這個玩笑就被他整理了一頓,現在還敢這麼說。
他這次宋肆卻是也挺直了腰杆子,甚至冷哼一聲,狐狸眼裏滿是輕蔑地說道:
“大舅子,別怪我這個做表哥的沒提醒你,我表妹貌美如花,聰慧強大,還是宋家唯一嫡出的外孫女,就算離開你,也有大把的好男兒任她挑選,別的不說,近的宋家還有不少年輕英俊的男兒……”
其實他更想說自己,但是上次的傷即便好了還隱隱作痛,他不想在蕭郴的雷區蹦迪了。
再說了,宋家的年輕子弟中,自然也有他的一份,他也絕對其他人更優秀。
即便這麼說,蕭郴還是冷笑著看了一眼宋肆,覺得他在作死。
如果現在不是在馬車上,如果身邊不是還有楚窈在,如果不是擔心自己離開會被宋潛鑽了空子,蕭郴絕對不會克製自己的手癢。
楚窈也頗為無語地看了一眼宋肆,覺得他簡直是在死亡的邊緣反複橫跳。
可看了一眼蕭郴,她又立刻扭過頭去。
就算宋肆如此,可他說的話卻是不錯,如果蕭郴還因為這些事情跟她鬧矛盾的話,那她就……
就晾他一段時間。
馬車緩緩地駛到了宋家,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宋潛。
殊不知,此時的宋潛已經到了楚家。
夜裏,楚家一片寂靜。
楚家本就喜靜,家族裏的人也不多,門下更不像宋家人那麼多,族裏的人在一座安靜的小城內。
但是此刻,某個院子卻顯得有些不平靜。
宋潛帶著一波人闖進了一個院子,他吩咐其他人在院子裏隱蔽起來,自己則進了一間屋子。
剛一進去,一把劍就橫在了脖子上。
借著月光,宋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女子一雙皓腕賽雪,麵似芙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比桃花還要多情的眼睛此刻卻泛著寒冷,肌膚賽雪,發髻高挽,鮮紅的嘴唇抿出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