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沒理會衝齊子的玩笑,而是將自己遇上幾位掌門的事情詳細述說了一遍。
聽她如此說,幾人也知道事情蹊蹺,同去找了守烈子。
“實在怪異,為何隻有昆侖弟子能夠買到定魄丹?”衝雲子微微垂下眼簾,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仿佛能從上看出一朵花似的。
“難不成是有什麼陰謀?”衝紀子隨時這麼想,但以他的頭腦卻也想不出究竟是何原因。當感到妙微真人處時,各大門派掌門均已到場。
礙於昆侖靈境勢大,他們並未明說,隻是要討論一下近來追查定魄丹的消息,不過,話裏話外都是質問為何隻有昆侖靈境的弟子才能買到定魄丹,並且一直到現在都不曾發現靈字號的定魄丹究竟從何而來。
妙微真人隻是隨便一眼看過去,眾人便心中一緊,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妙微真人,非是我等無端質疑,隻是我們實是不解,為何唯有昆侖弟子才能拿到定魄丹呢?”灼佽道人舔舔唇,強笑著問道。
麵對此等質疑,妙微真人眉毛動了動,淡淡說道:“那是因為煉製定魄丹的幕後黑手就在我們之中。”
此言一出,眾人大嘩,連呼不可能。
“定魄丹一事隻有在座的眾位同道才知,若那靈字號未得了消息,定然是照常銷售;若是得了消息必然會有所動作。”妙微真人不慌不忙,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從表麵上看,靈字號似乎並無任何異狀,但自從將此事告知眾位後,定魄丹卻隻有我昆侖弟子才能拿到了,乃至引起了今天的風波——這不是嫁禍之計麼?”
不用妙微真人再解釋下去,眾人也紛紛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將他們已發現定魄丹之事告知了靈字號,而靈字號為了表示與那人並無關係,所以沒有立刻停止出售,而是有選擇性的出售,將定魄丹一事嫁禍給昆侖靈境。
“真人言之有理。”武夷派一浮子輕輕頜首,“隻是,已經追查多日,卻依然無法得知定魄丹的來源,實在是太過棘手。”
“雖然真人說是嫁禍,隻是無憑無據的難以讓我們信服啊。”蘖實輕聲道,“若說是嫁禍……首先發現定魄丹的正是左月姑娘,仙字號的東家……”
左月冷笑:“論理說,諸位前輩在場,沒有晚輩的發言之地,隻是蘖實真人提到了晚輩,晚輩也不得不開口了。且不說晚輩不懂如何用陰魂煉丹,就算是懂得,我又如何能驅使這麼多同門為我所用?”
“你不能,有人卻能。”蘖實垂下眼簾,“至於煉丹之法,左姑娘可是丹堂弟子,當年參與封禁陰魂煉丹一事,昆侖靈境也是其中之一。”
“若如此說來,前輩您可是以煉丹製藥為主的杏林穀穀主,同樣是參與過封禁陰魂煉丹一事——”左月輕蔑一笑,“況且,論動機來說,怕是前輩您更有理由來嫁禍我們昆侖靈境吧?……呦,還真是抱歉,又提到您的尷尬事了。”
眾人看著蘖實青白不定的臉色,想起之前傳言說他嫉妒丹堂的人才,借著女兒被害之際汙蔑昆侖弟子,還率眾追殺一個小輩卻被昆侖山中眾妖類打抱不平……落在蘖實身上的眼神頓時精彩極了。
不等蘖實反駁,妙微真人就不悅的開口:“衝靈子,這裏都是長輩,哪裏有你說話的份?當初雖說是你受委屈了,蘖實真人也是道過歉的,你何必念念不忘?想必他也不會為了當日的一點誤會就‘嫁禍’我們昆侖靈境,本次‘嫁禍’之事尚難定論,你不要胡亂猜疑。罷了,你這孩子不懂事,還是快快的退去吧。”
得了妙微真人指示,左月怎會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當然是慚愧不已的向蘖實道歉,然後告退離去。
仙字號前的山頭果真被彪平去,以他的法力,輕而易舉就移開山體,現在已經開始平整土地了。
一位靈仙,一個分神期的修士,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如此合籍儀式在修道界哪裏見過,更別說作為主方的竟是修為最低的一個女子,屆時參加儀式的各路修士怕是能將附近山頭圍個滿滿當當。
惜雲一人來到了紅花穀,看那漫天的紅花,開始皺起眉來:如何才能將這些紅花搬去仙字號呢?
“公子。”婷一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恩?”他早就聽到背後有人,卻懶得去理會。
抿抿唇,婷一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目光癡癡膠著在望著那玉樹般的背影上:“公子可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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