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或許稱不上男人,但是我也不知道能怎麼定義他。

愣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老祖宗!我隻是個學曆史的學生,您能不要這麼跟我計較?我一不小心掀了你的符是我不對,但您也別這樣纏著我啊!”

是的,你們沒有猜錯,他是一具僵屍。

一具清朝的僵屍……

我叫陳曉星,是一個剛入學的曆史係研究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太好,一入學,就被我的導師王大洲挑中,和另外兩個師哥一起,到秦嶺深山之中挖出了一具古棺材,說古老的話,也不算太古老,是晚清同治年間的一個沒有被盜過的墓。

顯然研究項目導師有沒有過過明路,因為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背著學校的。

,當我們悄悄摸摸的把這具棺材運回來之後,王大洲又利用手腕,把棺材藏到了學校裏他的私人辦公室裏。

這個辦公室大約有一百多平米,前麵一半,是王導真正的辦公室,擺滿了各種專業的古文獻和他自己的手劄筆記,而一扇門隔開的後半部分,則美其名曰是他的休息室。

不過王導可不像某些沽名釣譽的衣冠禽獸教授,在自己的休息室裏給女學生們“指點論文”。

這個休息室,目前隻有我,兩個師哥——李勤和王浩然一起隨著他運送木棺的時候進去過。

回來的時候,王導嚴肅的跟我說,這具古棺才,是他近幾年來研究的課題,叫我千萬不要說出去。

這幾天他還要出門辦事,所以這間辦公室的鑰匙,他現配了三把,給了我和李勤王浩然一人一把,叫我們輪流守夜,在他離開後的這段時間,保證這具棺材安然無恙,當然了,更不能被人發現,我們運回來的時候,都是乘著夜色回來的,所以目前應該還沒有人知道。

我們三人在王導離開後便直接開始了輪流值夜,李勤第一天,王浩然第二天,我呢,其實我根本不想去,誰想守著一具棺材過一夜?

但是到了第三天,畢竟他倆都已經熬了兩天夜了,我也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當晚,我戰戰兢兢的走進這間辦公室,因為害怕休息室裏那具棺材,我就坐在外麵王導平時的辦公桌前。

由於精神高度緊張,所以一點也感覺不到困意,直到夜深人靜了,我還是正襟危坐在那把皮質的轉椅之上。

突然,裏間傳來啃啃的幾聲,我立刻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沒一會也就停下來了,我想剛剛可能是我精神緊繃,聽錯了。

但是剛剛放鬆了身子坐好,就又聽見裏麵的啃啃聲!

這下我真的害怕了,拿了桌上的鑰匙就準備往外麵跑。

剛跑到門口,在準備帶上門的一瞬間,我又想起了王導臨走前,鄭重的把鑰匙交給我的時候說的話,“曉星啊,我這段時間不在這裏,你們三個,一定要看好這具棺材,它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今後的學術生涯,基本上就圍著這具棺材轉了。”

我戰戰兢兢的抓著手中的鑰匙,隻得又大著膽子,慢慢的走回了那間恐怖的辦公室。依舊坐在王導的座位上,不過裏間的聲響越來越大。

我甚至不知道那棺材裏有什麼。

心裏隻是想著,難道是裏麵有什麼髒東西——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