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萍心裏猛地一咯噔,含笑的臉頓時僵住,“我……我沒什麼事告訴你……”
林婉兮不緊不慢道:“薄叔叔昨天找過我。”
“你是說祁年父親找過你?”
陸萍的臉色一時變成了調色盤,變換在各種情緒之間。
林婉兮點了點頭,靜待陸萍回答。
陸萍一陣心虛後,故作鎮定道:“他又在你麵前胡說八道了吧?他就是那樣,唯利是圖,就算你和祁年已經離婚了,他依然像個惡魔一樣糾纏你,往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直接報警就是!”
“阿姨,您還記得我早產的那個午後嗎?”
“當然記得,那個午後……唉,婉兮,人要往前看,你還年輕……”
“我突然早產,是你在那杯飲料裏動了手腳。”
林婉兮的語氣很平靜,可言語卻是一把尖利的刀子。
肯定的句式,直接定了陸萍的罪。
“婉兮,這……這東西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啊!”
陸萍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
“有沒有亂說,你心裏最清楚!”
林婉兮的態度逐漸變得強硬起來。
“婉兮,我一直沒拿你當外人,也知道那個孩子早產過世對你打擊深重,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隨口汙蔑我啊?”
“還有薄懷修為什麼要汙蔑我,那是因為他威脅我沒成功,所以才不安好心。”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和他當麵對質好了。”
林婉兮拿出手機,給薄懷修打了個電話。
“阿姨,薄叔叔要和您說話。”
林婉兮按下免提鍵。
陸萍臉色煞白,但聽到薄懷修的聲音,眼底的怒火掩不住,她衝著電話裏的男人惡罵,“王八蛋,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
“你不是說,有你兒子撐腰,你什麼都不怕麼?”
薄懷修在那頭一個勁兒的譏嘲。
“誰說我怕了?像你這種說話等於放屁的東西,我壓根不用搭理!”
“你是不是覺得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我手裏早已經沒了證據?”
薄懷修在電話那頭笑得意味深長。
陸萍心裏慌亂無比,但嘴上依舊否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不會承認,你少給我扣帽子!”
“林總,既然有人臉皮這麼厚,那你就主動去醫院求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有人的心腸有多歹毒,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薄懷修,你閉嘴!”
陸萍整個人崩潰,扯著嗓子吼叫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
林婉兮掛斷電話,沉著臉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總會查明真相,到時候,我絕不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心軟!”
“婉兮……”
陸萍盯著林婉兮冷漠離開的背影,心像是掉進了巨大的黑洞,恐懼又無助。
第二天一早,市區醫院。
“婉兮,真的是你?”
一身工作裝的皇甫森看到林婉兮,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林婉兮想到皇甫森在這家醫院已經工作了好長一段時間,遂問,“你認識薑怡嗎?”
“薑怡?”皇甫森茫然的搖了搖頭,“她也是我們以前的同學?”
“當初我早產,是她接手治療,我有些事想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