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薄懷修咳嗽幾聲後,冷著臉走過來,“我兒子還沒死呢,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對於薄懷修的汙蔑,鹿遠洲氣得拳頭緊握。
若不是這裏是醫院,他一定會對薄懷修不客氣。
“你汙蔑我可以,但你這樣誤會婉兮,不覺得是對你們薄家,還有對祈年的侮辱嗎?”
“嗬,鹿遠洲,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搞大女人的肚子,你身邊那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就是最好的證明!”
薄懷修滿臉不屑,壓根不覺得自己那些話有多過分。
“你!”
鹿遠洲氣得額頭青筋冒起,眼底怒潮奔湧不停。
林婉兮見鹿遠洲準備動手,忙拉住他,“鹿總!”
鹿遠洲見林婉兮滿眼請求,倍感無奈地把拳頭收起來,“我看在婉兮和祈年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但你要是再出言不遜,別怪我不尊重長輩!”
薄懷修看準鹿遠洲不敢拿他怎麼樣,臉上的表情更加囂張,“不要以為我們家祈年躺在那兒不能動,你們倆就可以胡作非為,有我在,誰也別想打我薄氏的主意!”
薄懷修那些譏嘲,聽得讓人頭痛。
她不禁懷疑,這個所謂的父親,到底是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兒子。
從薄祈年出車禍到現在,他關心的不是薄祈年的情況,而是薄氏的命運。
“鹿總,謝謝你對我和祈年的幫助,等祈年醒來,我們再慢慢感謝你。”
對無辜牽扯進來的鹿遠洲,林婉兮感到很抱歉。
“婉兮,別這麼說,大家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反倒是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
鹿遠洲知道繼續留在這兒,隻會給林婉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
“嗬嗬,別嘴上說著離開,背地裏卻要和別人老婆私會!”
薄懷修衝著鹿遠洲的背影冷笑道。
林婉兮當然憤怒,但她告訴自己要忍。
現在任何事都比不上薄祈年醒來更重要。
午後,林婉兮精神不濟,但她依舊堅持守在外麵。
過來檢查情況的主治醫師看不過去,“你現在守在這裏毫無意義,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醫生,我想給他辦理轉院。”
林婉兮考慮到小醫院醫療條件不充足,想轉去大醫院治療。
“轉院不是不可,隻是存在一定的風險,畢竟他傷到的是腦部。”
聽到‘風險’兩個字,林婉兮眸色一沉,不敢去冒那個險。
“再觀察兩天,如果他的情況好轉,我們再考慮轉院。”
“好,麻煩您。”
林婉兮眼裏含著淚水,卻沒有讓它落下。
眼淚是認輸,她不要悲觀。
她相信薄祈年一定會醒過來。
“婉兮!”
夏果果小跑過來,擔心的打量著她,“鹿總說你一整晚都守在這裏,你不要命啦!你還懷著孕呢!”
“果果……”
林婉兮頭一陣暈眩。
夏果果嚇壞了,連忙叫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