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薄家老宅。
薄齡月趁薄祁年去書房和薄懷修談事情,對衣著寬鬆的林婉兮冷哼道,“回家穿得這麼隨意,根本不把家宴放在心上嘛?”
林婉兮直直的看著薄齡月,冷笑著反問,“回自己家不應該隨意點嗎?”
“……”
薄齡月氣得緩了緩,才繼續還擊,“這兒是你的婆家,不是你家,你把性質搞清楚!”
“難道這兒不是祁年的家?”
林婉兮語氣輕飄飄的,內心十分平靜,壓根不會被薄齡月的話刺激到。
反而她摸準了薄齡月的心思,每一句回擊,都像一支冷箭,直射薄齡月的痛點。
“這裏當然是我哥的家!”
薄齡月一下子惱了。
林婉兮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祁年的老婆,他的家,當然是我的家。”
“你少偷換概念,你本質上是外人!”
林婉兮發現,薄齡月隻要一被激怒,整個人就會失控,嗓門也就越來越大。
也好,被薄家二老聽見,看看是誰沒事找事。
“如果我本質上是外人,那你還不如我這個外人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和薄家人毫無血緣關係,本質上也是個外人。”
“你!”
薄齡月指著林婉兮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吵什麼呢?!”
陸萍生氣的走過來。
薄齡月見陸萍過來,哭著說:“媽,嫂子說我和您們沒血緣關係,是這個家的外人!”
嗬,裝無辜,扮可憐?
“媽,是我按妹妹的邏輯走的,是她口口聲聲說我是這個家的外人。”
林婉兮麵色平靜,絲毫沒有賣慘的跡象。
薄齡月知道陸萍胳膊肘會拐向林婉兮,哭著解釋:“媽,是嫂子她不重視家宴,穿著隨便就回來了,我好心提醒她一句,她卻不滿反駁我……”
陸萍最見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厲聲批評道:“你什麼德行,我最清楚,要不是你挑事,婉兮會反駁你?”
突然發現,有個明事理的婆婆,真的是她的福氣。
在這個家裏,除了薄祁年全心全意護著她,陸萍也一樣不讓她受委屈。
“媽,林婉兮現在越來越囂張,您作為她的婆婆,如果不給她立規矩,當心她以後騎到你的頭上!”
啪!
薄齡月的話剛說完,陸萍就一個耳光扇過去。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讓薄齡月懵了。
林婉兮也沒想到陸萍會動手。
“就算要立規矩,那也是對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薄齡月看著麵色凶怒的陸萍,內心怒火叢生,可她卻無力還擊,隻能任憑眼淚簌簌地下墜。
“又怎麼了!”
薄懷修人還沒下樓,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薄齡月求助的目光望向二樓的方向,希望薄懷修能為她主持公道。
“好好教育你辛辛苦苦領養回來的女兒吧!”
薄齡月還沒機會哭訴,陸萍就先發製人。
薄懷修看了眼捂著臉的薄齡月,似乎明白了一切,“齡月,回房間去!”
“爸……”薄齡月企圖哭訴。
“回房間去!”
薄懷修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