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男子轉身對身邊的兩名長袍人說了什麼,那兩名長袍人便從長袖中取出了古怪的手杖,一股無形的氣息從那手杖中流溢而出,瞬間布滿了整個怒斧族的上空,每個人的心頭都好似被一道電光掃過,精神有種酥麻之感。
獨孤淵隻有稍微的酥麻感,好像被小電流擊了下,過了一會兒,便見那兩名長袍人低聲說了什麼,鷹鉤鼻男子的目光在獨孤淵的方向掃了眼,向手下揮揮手。
一名士兵走了出來,擠過人群,向獨孤淵走來,怒風臉色微變,那士兵很快來到獨孤淵身前,正要把獨孤淵從天手中搶過來,怒風把沐沐交給別人,雄壯的身軀擋在了那士兵的身前,沉聲道:“你們想幹什麼?他隻是剛剛出生的孩子。”
士兵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少族長要見這個孩子,難道你想被滅族麼?”
怒風頓時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心中又有些惱怒,天威族是東海萬裏海域中最強大的部族,人口十來萬,絕對不是他一個四五百人的小部族可以相比的,滅掉他這樣的小部族,那簡直像吃菜一樣簡單。為了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與天威族翻臉,致使怒斧族覆滅,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可是,要讓他們就這樣抓去自己的兒子,怎麼說也讓他心中不甘,一時間怒風也不知道怎麼辦,臉色忽紅忽白,僵立在那裏。
士兵冷哼了聲,猛的一把推開怒風,把獨孤淵從米利手中搶了過來,大步走到那鷹鉤鼻男子麵前,雙手奉上。
鋒弑!獨孤淵的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名字,一個個有關這個鷹鉤鼻的情景不斷的出現,他就是鋒霸的兒子,那個勾引外人弑父的畜生!一股怨懟在獨孤淵的心中陡然升起,這是鋒霸的怨氣,獨孤淵睜著眼睛盯著鋒弑,冷靜地壓製住胸中這股怨氣,如果被發現,那自己一定會被他殺掉。
鋒弑帶著某種陰冷、怨毒的目光望著獨孤淵那剛剛出生的粉嫩的臉蛋,聲音低沉的道:“兩位,隻有他的精神力出眾麼?”
左邊的長袍人低聲說道:“其他人或強或弱,但都在正常人範圍之內,隻有這個孩子,精神力遠超常人,如果不是他,那隻有一個解釋,這個孩子是天生的精神力強者。”
“可否查出到底是不是他?”鋒弑眼光閃爍的問道。
右邊的長袍人不卑不亢的道:“可以利用靈魂之鏡檢驗!”說著,他從長袍裏取出了一麵形製古怪的鏡子,玲瓏通透,沒有一絲的光亮,向獨孤淵照了照,便見那鏡子裏黑漆漆一片,忽然浮現出一團金黃色的光球。
左邊的長袍人木然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異之色,但轉瞬即逝,眼角的餘光飛快的向右邊的長袍人望了望,然後恢複平靜。右邊的長袍人依舊是麵無表情,淡淡的道:“不是他!”
鋒弑沒有留意兩個長袍人的目光交流,失望的皺著眉頭,低聲道:“如果不是他,那他到底在哪?”
“或許,他已經魂飛魄散了!”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劍士沉聲說道:“他的靈魂受了我一劍,雖然有野蠻人特有的魂甲保護,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但也活不了幾天!”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鋒弑沒有說話,沉吟片刻,深邃的眼眸中散發出幽幽的寒光,聲音低緩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了!三位,此事既然完成,你們也應該遵守我們的約定了吧!”
左邊的長袍人神情倨傲,淡淡的道:“回去後我們就會派人過來,我們魔法公會從來不會食言。”
劍士淡漠的跟著說道:“魔法公會既然不會,我們鬥氣神殿更不會!”
見他們答應,鋒弑便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然後長舒了口氣,心中大定,揮了揮手,讓手下把孩子送回去。
左邊的長袍人眼睛盯著抱著獨孤淵的士兵腳步,眉頭微皺,天生的精神力強者,那是他們魔法界孜孜以求的人才,若是能夠引入魔法公會,說不定會令這個孩子成為魔法公會中罕見的強者,他正想攔住那士兵,卻被右邊的長袍人用眼神製止。
劍士把兩名長袍人的變化看在眼內,嘴角微翹的冷笑,並沒有說話,隻是望著獨孤淵的目光變幻莫測起來,隱隱有一絲寒芒。
獨孤淵重新回到怒斧族人群,鋒弑認為鋒霸已死,便帶著手下走了,那兩個長袍人與劍士則看了獨孤淵一眼後,也跟著離開。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的場麵頓時消失,數百人的天威族走得幹幹淨淨,山林空空蕩蕩,隻有怒斧族個個愣在駐地的廣場上。
怒斧族上下渾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見天威族沒有一個交代就走了,心中多少有些如釋重負,天威族實力雄厚,是東海最強的部落,他們一個小部族敢怒不敢言,沒受到損失已經很不錯了,在族長的勸說下,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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