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倒下,江塵的心中又是一寒,看向了妖獸車上的老者。
隻見那老者一躍而下,身姿矯健異常,縱然是個駕車的,也是強大無比。
他將帝清語扶上了妖獸車。
正當江塵不解之時,隻見從各處的山林中都走出了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向著他們的妖獸車靠近,他剛要做出防禦之姿態,就見那些白衣人身上毫無殺氣,亦沒有帶武器。
“雪山派來遲,還望夫人恕罪!”
不等他們到了跟前,就全部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
其中領頭的是個中年小胡子,“這裏同雪山派隔的有些遠,路上還有些人攔著,耽誤了夫人,我雪山派心中有愧!”
“不必多言,夫人毒發,快來救她!”
妖獸車上的駕車老人點了點頭,示意那中年小胡子過來救帝清語。
這一下子便忙碌了起來,江塵隻得默默走遠,回到了最初的火堆旁。
那原本極為旺盛的火堆,早已奄奄一息,裏麵的火隻剩下幾簇小火苗,比之前還要蔫。
風停了,天上的雪也不下了。
小火堆也是火,可是江塵的身上還是寒冷無比。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如同掉了冰窟窿裏一般,冷的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今夜他活到了最後,也看到了最後,並且知道……
今夜的事情就算這樣了了。
可是,他卻更加的不解了,因為他分不清對錯了,他的心被這裏給攪亂了。
他知道今夜是一個局,卻不知道是誰的局。
究竟是那些叛徒為了鏟除帝清語的局,還是帝清語自己設的請君入甕之局?
帝清語用了自己為餌,最後卻活了下來。
她一直在說他運氣不好,實則是知道雪山派會來,隻是來的時辰,她並不能確定。
不過……
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過客。
最多是見證了這樣的一件事,僥幸不死罷了,根本算不得什麼。
修煉界再是殘酷,最終也與他無關,隻需要堅守本心就好了。
“大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你是在這裏烤火嗎?木木也要在這裏!”
正當江塵要閉眼之時,便見某個小小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衝著他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滿滿的笑容。
讓人覺得甚是歡喜,不免對小姑娘也是多看幾眼。
眨了一下眼睛,江塵張開了雙臂,示意小姑娘走過來,“你怎麼能走了?怎麼不在車廂內好好的呆著,亂跑出來做什麼?夜間的風大,你是小孩子,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他一直以為木木虛弱的不能走路,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小姑娘雖然麵色蒼白,身體也像是紙糊的那般,卻還是可以行動自如的,隻是,要比旁人看起來頗費些周折。
元木木作勢進了江塵的懷裏,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好不可愛,稚氣無比。
隻是抱著她的江塵卻在一瞬間,僵住了身子,呆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憋了半天都沒有憋出口,隻是心下不知滋味的看向了那火堆,隨手又添了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