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裏忽的傳出了幾聲鳥鳴,那看到了令牌的農夫抖了抖身子,然後撇過了頭,“什麼知安教?不認識!我就是一個種地的!”
他一說完,江塵險些要被他氣的吐血,“那您怎麼會在這附近閑逛?”
“晚上睡不著,出來透透氣,種地的你就不許出來透氣了嗎?你不是在逃命嗎?怎麼還不快逃,難道等著後麵的人將你追上嗎?”哼了一聲,那農夫說的很是欠打,臉上也是欠打的樣子。
不過江塵也顧不得跟他理論,隻能拚命的往前逃去,若是被後麵脫困的妖夜發現,那他真的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這農夫也是張口胡說,他走的不急,可見並非是趕路,既不是趕路,他大半夜的出現在這附近,很明顯便是住在這旁邊,這旁邊也就那麼一個知安教,看這農夫渾身氣勢,也絕非凡人,必然是知安教內之人。
隻是他怎麼都想不通的一點是,為什麼農夫不肯告訴他知安教在何處,好似一點都不歡迎他。他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對了,還有那知安教也是古怪,偏偏將山門藏的那樣嚴實。
此時的江塵又開始逃命,雖然他在後麵布置了隱匿行蹤的符咒,但難保妖夜不會破了,還是小心為上,先逃遠,就算妖夜能破了也追不上他了。
看著江塵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農夫才將一手背後,身上散發出了無可匹敵的氣勢,而他的眸子卻是看向了半空,“落雲宗掌門江塵嗎?”
呢喃似的話語消失在原地,還未過多久,一道有些疲憊的銀色身影向著這邊怒氣衝衝的敢了過來,他身上的氣血旺盛,隻是表情凶殘無比。
“凡夫,你可見到有一個抱著女嬰的猥瑣男子從這邊走過?他們去了何處?”
妖夜出現的刹那,農夫身上的氣勢也全然消失,又成了那個平淡無奇的中年人。
抖了抖身子,農夫似是有些害怕,看了看那凶殘的妖夜,忙顫顫巍巍的指了一個方向,赫然是剛剛江塵逃走的方向,“道長不要殺我,我隻是個種地的,他逃向了那邊。”
“算你識相!”不屑的說了一句,妖夜便立即轉過了身子,向著那個方位追去,沒有理會農夫。
於他而言,找到師妹,殺死那個廢物掌門才是最為重要的,剩下的不過是土雞瓦狗!
眼看著妖夜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農夫才直起了腰板,“雖是不懂什麼規矩,但總有人收拾你,落雲宗掌門,嗬嗬,被一尊魔王追殺,有趣,真是有趣,若是打起來便更有趣了!”
農夫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在這黑夜再也聽不見……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下,照亮了不知名一座山,在那山上有個被掩起的山洞,此時正緩緩露出它的品貌……
在那山洞之內,慢慢走出了一個抱著女嬰的男子,長的倒是有些英武,眉宇間可見氣勢非凡,隻是他的眸子裏卻有著一絲的苦色,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昨天夜裏他帶著青冥女嬰出逃,為了躲避妖夜,先後去了十幾個江寧的宗門,誰知他一求助,連話都不曾說完就被人趕了出來,要麼是直接閉門不見的,要麼是隻應承不出力的,仿佛他是什麼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