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要你的天長地久(2 / 3)

難道,黑袍說的是真的?

黑袍道:“人人都不想變老,都不想死亡。殿下一直在用法力維持著本來的麵目,可是,也沒多長時間可維持的了。”

仙仙的心抽緊,咬了嘴唇,一失神,法力盡去,跌落在地上,蜷坐在草叢中,看著黑袍道:“那快點去取魔珠啊,讓他服下,讓他成為真正的魔界之王。”

黑袍笑道:“韋姑娘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吧?魔珠若那麼容易取,殿下會落到今日的地步麼?”

“魔珠要怎麼取?”

“這就要看你了。”

“我…..這裏有我什麼事情?”

“殿下讓你走,是不想讓你卷入其中,不想讓你和他淪為魔道,這是他對你的好。這份情誼如此深厚,難道你就真的能安心地離開?就真的不管不顧他的死活嗎?”

“我……”仙仙一怔,想到南君小寶剛才的樣子,心裏不禁難受,她怎麼就沒有明白他的心?可麵對著這個黑袍法事,她又有些忌憚,先不答應他跟他回去,隻是問道:“你告訴我魔珠怎麼取?”

黑袍拂了拂袖,沉吟道:“魔珠為魔王所有,就像一個身份的烙印,它存在於魔王的體內。如今大王被壓在無間地獄,掐指算來,氣數也盡,須新的繼承人承了魔珠才可以。”

仙仙微蹙了眉,輕笑道:“你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要神器?救魔王取魔珠,興複魔道不過是個借口吧?”

“你胡說!”黑袍聽到仙仙這麼說不禁怒了,轉身瞪眼看著她,雙手交拳在一起,朝著天空拜了拜道,“我從一而終跟隨在大王的身邊,對大王忠心耿耿,就連殿下也是我扶持起來的,我為的是魔界,為的是大王!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如果你執意要走,我絕對不會阻攔。是的,我是背著殿下來截你的,殿下為了你願意放棄一切,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你們既然一個有情,一個有義,為何不在一起?將來,等大業成就之時,你該是何等風光?”

仙仙搖了搖頭,“什麼宏圖大業,什麼風光我都沒有想過,也不在乎。他說了,我們道不同,注定了不能同舟共濟。”

“你真沒心!”黑袍有些生氣,甩了袖,知道此時不能逼著仙仙,索性道:“我要回去了,是去是留全在你,你好自為之。”

說罷,黑袍使了法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仙仙從地上起來,兩隻手絞在一起,在原地來回踱了一會兒步子。剛才對黑袍那樣說,是她真的覺得黑袍這個人不太好,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和他有過交往,但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不太相信他。

她當然不會就這麼離開南君小寶,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但就是回去,也不會跟他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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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墨城裏,月傾寒的府上滿是血腥的氣息。

韋仙仙不見了。

月傾寒當真殺了人,殺的是在房外守著的那幾個護衛。

找了一天,也沒個頭緒,他簡直要發瘋了,放下狠話,告訴那些下人,他們的腦袋,甚至他們家人的腦袋都是暫時寄存在脖子上的,如果明日還是找不著韋仙仙,先殺了他們,後日找不找,就殺他們九族。

那些個侍衛看著已經有同伴死去,也素知月傾寒的性子,一個個都膽寒不已。

月傾寒把自個兒悶在房中,誰也不見,命人擺了美酒佳肴,可是根本吃不下喝不下,又召了美女過來,可是一看到她們在他麵前邀龐爭媚的模樣他就心煩,最後全都罵了出去,他現在最想見的,最想抱著的,最想寵著的,是那個對他沒有半點情誼竟然從他這裏逃跑了的——韋仙仙!

他簡直要瘋了。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對什麼東西這麼緊張過,這麼害怕:一旦這一次真的找不回來她,就永遠也得不到了。

皇後帶著下人步履匆匆到了月傾寒的寢宮外,命人通報,月傾寒給罵了出去。

皇後有些無奈,也很生氣。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難道她這些年對他的苦心他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但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凡事不能逼的太緊,便在外麵等著。

眼看著日落西山,她站的乏了,又命人去通報。

那通報的人受她的囑咐,特意告訴月傾寒說,皇後娘娘在殿下站了許久,累了乏了,好歹一見。

月傾寒仍然不買帳。

通報的人回來一說,皇後也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闖了進去。

穿過大殿,到了寢室。

她揚手讓宮婢在外麵侯著,自己推了門進去。

寢室中央的錦榻上,月傾寒正斜倚著,衣裳半敞,拿著酒壺,一點點地往外倒酒,倒了卻不喝,而是潑到榻下的地毯上,那裏已經濕了好大一片。

皇後見狀,蹙了蹙眉頭,走近前去,看著他,淡聲道:“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你不懂。”月傾寒不看她,聲音淡漠。

皇後輕笑,“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有些可笑,好似你很懂一樣,你真的懂麼?”

“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有些懂了。”月傾寒的眸子眯了起來,將酒壺放下了,雙後墊在後腦,躺了下去,看著高高的黃梁,聲音低沉道:“母後,你教教我,怎樣才能得到她的心。”

皇後從未見過他這樣,又氣又無奈,坐到錦榻的一另一旁,淡聲道:“沒有用了。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幸得相逢未嫁時’,你遇韋仙仙,遇的太晚,她的心裏麵已經裝了不止一個男人,你對於她來說,根本不重要,你也不要去自討沒趣,這府上這麼多女子,難道還不夠你用?”

“你明明知道,這不是一回事。那些女人,我討厭,你懂嗎?”

“可這就是這你一世要受的苦,你隻有受過了,才能重返天庭,都二十年了,你忍了二十年了,可不要因為一個韋仙仙就放棄了。不然,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月傾寒閉了眼,搖頭,狠狠地捶了一下錦榻,怒道:“給我全部的記憶!我不要現在這個樣子,太痛苦了!”

“你是我的全部希望,你隻有忍,沒有別的。”皇沉了臉,斂了聲。

月傾寒一下子坐了起來。眯眼看著她道:“你是為了你的野心,為了你爭一口氣,就不惜犧牲我。我說的對不對,母後?你很自私你知道嗎?”

“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去迫害我的兄弟?令他永遠都不能回到天庭?”月傾寒輕笑,語氣間滿是諷刺。

“有他沒你,有你沒他,這句話,我想你應該早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