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臉伸近,一張絕色容顏美的逼人,仙仙的呼吸緊了一下,但為了弄清楚還是伸出手去在他臉上摸索著,但力道很重,在邊緣抓著,沒有任何痕跡。
他這臉是真的。
“真的假的?”他查看仙仙的神色知道仙仙心中了解,稍露些得意之色。
仙仙垂了眼睛,有些失望,“你的臉是真的,但你到底是誰?能不能告訴我?就算是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他勾唇一笑,百媚生,複伸手摟了她,魅惑道:“我怎麼會舍得讓你死呢?”
仙仙掙了一下,知道也是無用,便沒再動,盯著他,正色道:“告訴我你是誰,不然…….”
“不然怎麼樣?”他輕笑,等著看她笑話,
仙仙知道這裏沒有什麼尖銳的利器,便道:“我咬舌自盡。”
他似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 兀自笑了起來,“你咬舌自盡?你知道嗎,咬舌自盡的人到了陰間後是沒有舌頭的,話也不說,有冤伸不得,有屈訴不得,還要下地獄,可憐啊。”
仙仙一聽,本能地將舌頭收了回去,閉緊了嘴,瞪著他道:“告訴我你是誰,我現在已經在你手裏你還顧忌什麼。難道……你的身份很見不得人麼?”
他又是一怒,似是賭氣,悶聲道:“沒聽到你情郎喊我太子殿下麼?”
“你是西周太子?”這些天在南君府仙仙已得知平原城是一個名叫西周國家的國都。
“什麼西周太子?”他竟然不屑,正了正色道:“我說過了,我是天界太子,比你那些情郎級別都高。”
仙仙冷笑,“你以為我真的是三歲孩童啊,天界太子是誰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是誰?”他挑眉看著她,繼而失笑,“你不會以為天界的太子是月傾歌吧?”
仙仙的臉色一僵,她就是這麼認為的。紫兒說過,月傾歌是玉帝之子,那就是天界的太子了。
“哈哈哈哈。”看到仙仙的神色他大笑起來,伸手捏捏她的臉,又探唇吻吻她的臉,“你真是個寶啊,簡直太可愛了。”
仙仙回過神來,伸手撫了撫被他親過的地方,悶聲道:“你是太子 ,月傾歌是什麼?”
“你真傻啊。月傾歌雖也是玉帝的兒子,可並不一定就是太子啊。我……月傾寒,才是玉帝的長子,才是真正的淩駕於陰少陽與南君小寶之上的天界太子。”
月傾寒……
仙仙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怪不得和月傾歌長的一模一樣,原來是兄弟。
隻是,這兄弟倆除了相貌,其他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都是玉帝的兒子, 怎麼差別這麼大?
月傾寒見仙仙臉上神色不斷轉換,不禁蹙了眉,問道:“怎麼?難道我這個天界太子比不是他們?”
仙仙冷哼一聲,看著他道:“你覺得除了地位和權利,你還有什麼比他們強的?”
“哼,你這樣說,不怕我殺了你。”他俯身逼近,眼眸眯起,冷冷看著她,“你知不知道冒犯我這個太子會有什麼下場?”
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真的不是月傾歌,仙仙的心裏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也不甚怕他了,輕笑道:“殺我?我正想求死呢。不過,剛才是誰說我是個活寶的?太殿下,你是不會殺我的。”
月傾寒聽到仙仙這樣說話,眉頭一蹙,揉捏著她身體的手猛地一用力,生氣卻又帶著饒有興味的微笑,俯身看著仙仙,道:“不錯不錯,有意思。這時都開始抓我的軟肋了。”
仙仙別著頭,淡聲道:“我不是抓你的軟肋,我隻是實話實說。”
他麵色微黯,換成以前,換成別的女人,他大可以真的成全賜死,可是現在這個女人,他暗歎口氣。胸口處仿佛揪了一下。
不行,他可不能讓她死,她這軟肋還真抓對了。
於是,他抱著她的手臂緊了些,低聲道:“等回了天界,我向父皇稟告,封你為妃如何。”
仙仙的臉色一僵,冷聲道:“我是有夫之婦,而且我也不想嫁給你。”
他臉上紅潮略褪,她這話竟然十分傷他,他恨不是揭了她身上的錦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進出她的身體,讓她明白,他現在就是她的男人!
可心裏這麼想著,此時此刻,動作上卻下做不來,隻是翻身將她連著錦被一起壓覆住,便沒再進一步動作,冷聲,裝作威脅道:“落到我的手裏,生不由你,死也不由你。”
仙仙抬起眼睛,迎上他帶著怒的眼,唇角微勾,聲音平和,帶著一絲笑道:“那咱們就看一看到底由得誰?太子殿下,反正如今我都這樣了,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會奉陪到底。”
月傾寒蹙眉看了她一陣,有些煩躁起來,她誤解了他的話,而他也不是想要這麼說,現在全亂了。
換成別的女子,受她這般遭遇,要麼乖乖地委身於他,要麼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如果是那兩種,倒還好辦,可她偏偏都不是,反叫他看不透她的心思,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放開了仙仙,平躺了身體,微闔了眼睛。
這倒讓仙仙有些迷惑,但想到幾日前他的粗暴仍然心有餘忌,隻當他是故意作戲,因此不敢有所放鬆。
又過了一陣,卻聽見他發出了平穩緩和的呼吸,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仙仙卻不敢睡,誰知道他是真睡假睡,在他手上,又失了法力,就如他案板上的肉,隨他處置。
於是,她強撐著,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可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憊終是將她壓跨,沒過多久,她也忍不住睡了過去。
等仙仙睡著了,月傾寒竟然睜開了眼睛,眸色澄清,不是剛醒之態,原來,他根本沒有什麼睡意。
此時,他近距離地看著眼前熟睡的繡美臉蛋,眉頭慢慢斂了。自從有了記憶之後,他就有一種極度空虛的感覺,就被一種無法忍耐的孤單和空虛困擾著。後來,長到少年時候,偶爾一次機會得到男女之事,便想利用那個來排解。身邊的人多半奉承,投他所好,不斷地為她物色美貌女子,不管是凡人,仙婢還是妖魔,隻要是美貌的,他都有過。
他為了驅逐心裏的那股極度的空虛和孤獨便來者不拒,可是後來發現,不管自己身邊的女子再多,他心裏麵的孤獨和無所適從都絲毫不減,與日俱增。
漸漸的,他便有些討厭起那些女人了。
於是沒有了珍惜,不管那些女子的相貌多麼美麗勾人,他都不願去碰,哪怕是被撩得一身是火也不願進入她們的身體。他隻把她們當成了玩物,用於排解心中的苦悶,盡其****,貶低。
可是身邊的女子,是他本要利用的,而且因著月傾歌的關係他甚至有些恨她。可是這幾天來,盡管覺得應該恨她討厭她折磨她,盡管她也把他氣得不行,可隻要她在身邊,日夜困擾著他的空虛便消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