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鬧鈴聲的催促中,從熟睡中醒來,在市區的公交車站,我和宋東碰頭。
他給了我一個地址“黃老大的女朋友就住這,我的人觀察了一下,黃老大現在人不在相好家,我估計應該是召集人馬準備追殺我去了。
我們抓住這個時機,現在就動手,一個人進屋找錢,一個人報警,我在這邊有警察朋友,隻要你能發現錢,這件事百分之百能成。”
我點點頭“那就整吧。”
我坐著於仁新買的摩托車,跟在宋東的車後,一直狂飆,直到目的地。
把車停在路邊,宋東指著二樓的一個窗戶說“看到了嗎?那個窗戶就是黃老大相好家,我扮演修水管的從正麵敲門,你從窗戶進去,我會想辦法把人留在走廊一段時間。
你主要翻一下臥室和客廳,錢肯定就在這兩個屋子裏,明白了嗎?明白那就動手吧。”
我背著挎包,朝著窗戶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個窗戶很矮,我雙手撐著麵前的台子翻上二樓。
窗戶並沒有關,也沒有紗窗,就好像是等著有人從窗戶進來一樣。
我很順利的翻了進去。
輕輕落地,踩在褐色的地板上,地板上有很多水,很滑。
屋子裏一片狼藉,就好像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打鬥,我沒管那麼多,先在屋子裏翻了一圈。
什麼都沒有。
宋東的敲門聲遲遲未到,這讓我的心裏開始有些沒底,我穿過房廳,走到臥室門口,裏邊的畫麵嚇得我差點吼出來。
一個女人正坐在椅子上,麵朝窗台,後腦勺朝我。
我嚇壞了,整個人都要軟了下來,我感受著心髒的劇烈跳動,還有頭皮陣陣發麻的感覺,我想關上門,悄悄的退出來,可是滴答滴答的聲音卻讓我停住了關門的動作。
我看向那個坐在那的女人,覺得那個背影我竟然那麼的熟悉,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我屏住呼吸,大著膽子朝女人走過去。
越走越近,女人的麵容也在我眼前開始清晰起來,我感覺到自己有些無法呼吸,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在體內升起。
我看到的女人,正是我夜以繼日想要幹掉的黃母,她現在真的就死在我麵前,真真正正的死了。
腦袋上的破口,正是滴答滴答聲音的來源,流下來的也並不是水滴,而是血。
黃母死了,而且不是我殺的。
雖然我很想讓這個老太婆死,但我想的並不是這麼死。
她死在我麵前,而我作為最有嫌疑的犯人,這個黑鍋肯定是背定了。
我手腳冰涼,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宋東設的局,設給我的局,讓我和黃家兄弟自相殘殺,他抽身而逃。
我有想過這是個局,隻是我沒想到這家夥會這麼狠,連自己的情人都能下手殺了。
而且還是用這麼爆裂的方式,殺了黃母。
就像於仁說得那樣。
宋東,真的有滲人毛。
而且比三哥更滲,更為狠毒。
屋子的門被人撞開,我聽見了沸騰的聲音,黃家兄弟帶著一群人殺了進來,一進屋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麵。
黃老大抄著刀就要給他媽報仇,他麵色凶狠,眼睛血紅。
我已經猜到了,宋東先是把我騙進來,然後反手給黃家人打了電話,這樣一來,這個黑鍋我就背定了。
現在是死局,我好像已經沒法破掉這個局了。
於仁也跟著衝進來,護在我的身前,拿著一把燒火棍跟黃家兄弟拔刀對峙。
一切好像都陷入死局了對嗎?
我也已經無力回天,必須要背上這個殺人的黑鍋了是嗎?
我抬起頭,看著黃老大很認真的說“人,不是我殺的,是宋東殺的。”
我從挎包裏掏出一根充電器似的物件,放在了他們麵前。
那並不是充電器,雖然看起來非常非常像,但那不是。
那是一個帶有錄音功能的玩意。
是秦三搞竊聽器時,人家給他贈的。
摁開開關,宋東的聲音,從裏邊輕飄飄的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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