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了出租車,繞著這座城市轉了一圈,隨後收到三叔的短信,他讓我們去老屋那接夏葉。
三叔的短信很長,但想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
王浪你現在是夏葉的最後希望,跟你走她還有一線生機,你一定要帶她出蒼龍市。
這是三叔對我的最後期望,我不能讓他失望。
繞城一周,我們還是沒有甩掉大頭的尾巴。
於仁很惱火的說“不如直接把那幾個尾巴幹了算了!”
“幹不過,他們人太多,接著繞圈吧。”
“要不,打電話給羅老火,讓他幫幫咱們。”
我攔住了於仁要打電話的舉動,這個時候,我誰也信不著,我隻能信得過自己還有於仁,誰知道羅老火會不會為了那五十萬反過來打我一下。
我們繼續繞圈,直到天色漸黑。
尾巴暫時被我們甩了,於是我馬不停蹄的去三叔發得地址,跟他見麵。
又是一家飯店,三叔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遠處看他就像是個拾荒的老者,這樣的人不管到哪,都不會有人多去看一眼的,這是非常棒的偽裝。
三叔依舊吃著米飯,陪著蘿卜燉牛肉,隻有一道菜,三叔吃的津津有味。
三叔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目光渾濁的看著我說“這個你拿著,夏葉在這個地址等你,找到她,不管你們去哪,你是逃亡還是去發財,你都得帶著她,你能答應我嗎?”
我重重的點點頭“從今往後,不管什麼情況,我都不會扔下夏葉,我發誓。”
記得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笑話書上說,隻有傻子才會承諾,聰明人從來不會承諾。
男人的一句話,就像吐在地上的釘子,說了那就一定要辦到。
要麼就不說。
我既然敢答應不扔夏葉,那我從今往後就絕對不會扔下,正是因為我有這樣的特點,所以我才會被排斥。
這是什麼時代?
這是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的時代。
這是拜了把子也可以反目成仇的時代
人們毫不在意自己的承諾,更毫不在意自己的誓言。
他們說著天長地久,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何時。
可他們是怎麼做得呢?
在離婚率遠遠大於結婚率的今天,承諾是不是扯淡,數據已經給了我們答案。
我不知道有一天我會不會也變得跟他們一樣,如果是請不要怨我,因為這不是傻人的世界,更不是好人的世界,要麼變,要麼滾出這個世界。
但至少,我現在沒變,我還是我,我還是王浪。
我再次舉報了三叔。
再次等待警察的到來。
這一次,警察並沒有姍姍來遲,他們很快就到了。
我親眼目送著三叔上了警車。
而我們作為舉報人,也要跟著警察去局裏接受筆錄問詢。
我就坐在警車裏,看著窗上那已經變形的倒影,那是我的臉,那是一張已經扭曲的臉。
臉上寫著一行字。
這是一次離別,也是永遠的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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