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很大一口唾沫,然後低頭去摸煙盒,摸到煙盒才發現,我已經沒煙了。
王麗麗咬著嘴唇,低著腦袋說“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至於你會不會出賣我,說話算不算數,我都不管了,我做了我應該做得。”
“睡我那屋吧,我打地鋪,你要是對我的人品不放心,睡著的時候可以在枕頭底下放下一個扳手。
不過,我也有個問題,你出什麼事了?怎麼還逃出來住了?你要是犯了什麼大案子,我勸你還是趕緊自首,要不然我和夏葉還得吃你的鍋烙。”
“放心,我就是坐電椅,也不會出賣你們兩個,我比你現在的處境安全的多。”
我苦笑的看著地板。
是啊,王麗麗現在的狀況確實比我安全的很多。
當然,我不能那麼武斷,光憑王麗麗一句話,就認定三叔要坑我,害我。
雖然不武斷,但是也不能不謹慎。
謹慎是必須的了。
我得防著三叔了。
如果王麗麗說得是真的,那我猜過不了多長時間,三叔就會找我談話了,用他的老辦法,威逼利誘讓我屈服,讓我低頭。
我極力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看到抽屜裏已經消失的優盤。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
夏葉還是沒有醒。
我懷疑王麗麗是不是給她下藥了。
躺在硬硬的毯子上,我睡不著,閉上眼睛都是三叔的那張臉。
三叔,自始至終都是我到省城以來,一個無法繞過去的話題,他就像是一塊大石頭攔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這塊石頭的後邊到底是嶄新的坦蕩大道,還是懸崖峭壁。
我不知道三叔到底是真的為了保護我,還是真的想利用我。
我就那麼躺了一夜,直到太陽光刺穿我房間的窗戶,在刺耳手機鈴聲中,我爬了起來。
是三叔的電話。
“喂,三叔,什麼事?”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問題,我盡量壓製自己語氣中的委屈和不滿。
“三叔明天就要去外地了,晚上想找你們幾個來吃吃飯,讓你送送三叔。”
“好,在哪?”
“紅葉大酒店。”
放下手機,我心情複雜。
我把電話又打給了於仁和羅老火,告訴了他們晚上要吃飯的事情,倆人一聽說有大餐吃都顯得極其興奮。
抽空,我又去了一趟電子批發大市場,找了一趟馬文武,不過他不在。
商戶說,他去辦事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臨走的時候,我看見黃家兩兄弟,搬著貨,走進了市場的門口。
我在二樓的位置,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我,而我看他們卻看了個清清楚楚,我下意識的捏緊拳頭。
黃家兄弟的位子就擺在我的斜對麵。
我拿出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在二樓觀察著黃家兄弟。
我的手機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三哥發來的短信。
隻有短短兩行字。
他告訴我,三叔的宴席,你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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