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滾到了倉買後身,在後身有一個木門,我們就像商量好了一樣,騰得站起來,打開後門就跑了出去。
這時候那群綠馬甲才意識到,我們仨其實是假打,為的就是移動到後門然後逃跑。
他們拎著家夥事,從窗戶翻進來,開始攆我們仨。
我把雙腿倒騰的飛快,肺部傳來的灼熱感,我感覺有玻璃瓶子順著我的腦袋蹭蹭蹭的飛了過去,摔在地上碎了。
我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耽誤了逃命,被那群綠馬甲追上。
羅老吉讓我們跟著他跑。
我和於仁就像是黑夜之中迷失方向的船隻,沒命一般的跟在羅老吉屁股後邊開始狂奔。
他就是指引船隻方向的燈塔。
我們跑到了市場頭,就看見一輛麵包車橫在那裏,羅老吉大喊道“我兄弟來了,我兄弟來了。”
麵包車車門拉開,車上下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就像是橄欖球隊的隊員一樣,往那一站,遮天蔽日,像一堵人牆。
我們馬上要跑到那群人麵前的時候,羅老吉從嘴裏喊出了一句我這輩子都難以忘卻的話。
“他媽的,認錯人了!”
他肯定是認錯人了,因為那夥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兄弟。
那tm的是大頭帶著自己人,給髒野來尋仇了。
我們三個陷入了前後夾擊的局麵。
大頭拿出一把唬人的武士刀,指了我一下,拎著刀就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們現在如果往前,迎接的人就是大頭,往後就是那夥綠馬甲,不動就等著被他們兩夥夾住。
武士刀高高的舉起來,伴隨著唰得一聲落了下來,因為羅老吉跑在最前邊,所以他很不幸的挨了這一刀。
頃刻間,他的太陽穴開始流血,半張臉都被染紅了。
大頭一腳把他蹬翻,拎著那把沾血的刀朝我們兩個走了過來。
我和於仁赤手空拳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我相信,現在的於仁看見大頭,和當初的我看到黃老三是一樣的情緒。
你恨他,可是又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你還是恨他,於是憤怒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
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隻能清晰的感受到,大頭一步一步朝我們走過來。
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我那根脆弱的神經上。
他離我們兩個越來越近。
於仁豁出去一樣,從褲兜裏拿出了他那把珍藏的折疊小刀。打算和大頭拚命。
他的眼睛血紅。
我猜想,這一瞬間,於仁應該是想到了自己那躺在醫院床上,忍受著燒傷的弟弟。
而我想得則是馬上要被槍斃的父親。
還有什麼都沒做錯,卻遭此劫難的姐姐。
我也恨啊。
我恨不得能讓和黃家一切有關係的人和物,都付出慘烈的代價!
在大頭距離我和於仁還有不到五米遠的時候,我就聽見右側傳來了急促的刹車聲。
那是一輛白色的金杯車,車上的人像桃罐頭一樣擠在一起,車門一開,人流如洪水般傾瀉下來。
領頭的人又高又瘦,就像是條細狗。
那人看著滿頭是血的羅老吉,用渾厚的嗓音喊道“誰特麼動得我大哥!我非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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