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叔的電話。
接通電話的第一句便是“於仁你是不是跟王浪在一起?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要跟他說。”
於仁照做,把手機遞到了我的手裏。
他很貼心的摁了免提,怕我聽不見三叔說得什麼?
三叔問我“你們在哪?”
於仁衝我使了眼色,意思是讓我不要告訴三叔。
第七章:門徒喵喵尒説
我從小到大都不會撒謊,一撒謊我就感覺自己頭昏眼花,所以還不等我胡咧咧,三叔就粗暴的打斷了我。
三叔斬釘截鐵的說“於仁,你要是敢帶著王浪回村子,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於仁嚇得馬上就說出了我們所在的位置,然後三叔讓我們兩個在那等著。
我不明白,為什麼混不吝一樣的於仁,會這麼害怕三叔,後來他告訴我,如果不聽三叔的話,他真的會自己腦袋給擰下來。
我們兩個男人,守著一輛電瓶車,站在黑夜中,等待著三叔的到來。
不遠處,一輛白色的轎車朝我們緩緩開了過來,車窗搖下,一個滿臉皺紋的臉,從車窗裏探出來,對我說“上車!”
那是我三叔,從小叫到大的三叔。
三叔姓夏,三嬸也姓夏。
如果說,我媽不辭而別之後,姐姐承擔起了母親的責任,那麼三嬸承擔起得則是姐姐的責任。
初中的時候,我交不起學費,父親為了學費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三嬸聽到之後二話不說就往桌子上拍了三千塊錢,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報答她,我要讓曾經幫助過我的人,全都過上想要的生活。
三叔這些年一直在省城忙活自己的生意,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到村裏了,三叔不知道家裏的近況,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和於仁坐在車子後座上,盯著窗外,很震驚的對視著,因為我們發現,這是回村的路。
三叔不讓於仁騎電瓶車帶我回去,自己卻開車來主動接我回村,我不是太明白三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三叔遞給我一瓶飲料,讓我喝。
趁著停車的功夫,他回過頭來問我們兩個“王浪的事情我知道了,於仁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於仁很乖的把弟弟被大頭燙了的事情講給了三叔。
三叔聽完於仁的敘述,狠狠的罵了大頭一句,隨後又說“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給你們處理,我在縣城有一套房子,去那吧。”
於仁很害怕三叔,很明顯他想親手給弟弟複仇,可三叔一瞪眼睛,他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不敢,我敢,我很倔強的要求下車,我要給我姐複仇,把那些麻煩都解決幹淨,我現在的想法是,反正自己爛命一條,光腳人一個,我是不怕黃家那群穿鞋人的,我跟他們同歸於盡,一點損失都不會有。
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什麼也不怕。
三叔很無奈的看著我,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去看看你三嬸吧,她很久都沒看到你了,看完了你再走也不遲。”
聽到三嬸,我感覺自己一下就泄氣了,點點頭說“好,那就先去看三嬸。”
我和於仁就這樣一直坐著車,來到了一片居民樓內,我們跟著三叔進了單元門,看著他開門鎖。
進屋之後,我開始滿世界的尋覓三嬸的身影,最終卻隻是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裱起來的黑白照片。
頓時,我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三叔很平靜的坐下來告訴我們說“前年冬天走得,說是腦袋裏長了什麼東西,沒錢治,也治不了。”
我還是無法接受,三嬸已經死了的事實,我就愣在那,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不知所措。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意識到,我工作了一輩子,到最後連老伴的醫藥費都拿不出來,所以我辭了工作,想幹點賺錢多的生計,你嬸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縣城的房子,所以你三嬸死了之後,我花了三十萬,買了這裏的房子。
又花了十萬塊錢,把房子裝修了一遍,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三叔家以前也是窮得底掉,我不知道怎麼三嬸一死,三叔就變成了暴發戶,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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