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三扣著自己牙裏塞得肉,斜著眼睛看著我說“我怎麼不能在這?……哦,你是說下午我打了你姐對吧?
我告訴你,是你姐先拿啤酒瓶子砸的我腦袋,在責任判定上算是互毆,不過我黃老三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這件事就算了。”說完,黃老三還指了指他腦袋上的傷口。
我不明白……六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一起去打一個小姑娘,就因為小姑娘不想被打死,進行了反抗,然而這竟然算是互毆……我愈發覺得這個世界變得魔幻起來了。
一個施暴者,在施以暴行之後,還能毫發無損的坐在燒烤攤,繼續喝酒吃肉。
這個時候,你根本無法讓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誰都不可能。
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因為我知道現在動手沒有用,黃老三的人多,大概率會是我襲擊不成,然後反手再被他們送進去,成為新的把柄。
我要忍,忍到黃老三跟這些人分開。
憤怒和衝動占據了我的身體,我不想以後,不想父親,不想未來,不想自己的前途,我隻想複仇。
於是,我再一次回了家,從廚房拿走了那把剁豬肉的鋼刀,我用紙小心翼翼的包裹著那把刀,然後拎著它,走回村口,找一處僻靜的地方,盯著黃老三。
我在等他和大部隊分開。
我蹲在那裏,忍受著蚊蟲的叮咬,還有長時間不動而導致的四肢酸麻,我緊緊的握著那把藏在紙包裏的砍刀,緊盯著黃老三。
淩晨,他和大部隊分開了,摟著一個女孩往村子的玉米地方向走去。
我知道,這是我的機會,也是我唯一為姐姐複仇的機會,我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我。
慢慢的拿出那把剁豬肉的刀,跟在黃老三的身後,一直走,一直走。
跟到玉米地,我拎著那把沉重的剁肉刀,試探性的揮舞了幾下,想試試手感。
黃老三拽著那女孩進了玉米地,他猴急的開始脫衣服,褲子,最後隻剩下褲衩。
黝黑的皮膚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故意裝成瘸腿的樣子,想借此來阻礙警方日後對我的追蹤,為了避免有監控攝像頭能拍到我的臉,我還套了一個黑色的麵罩。
我數了三個數,三,二,一。
然後衝進了玉米地。
我衝進玉米地的時候,黃老三正像頭豬一樣爬在那個女孩身上,聽到動靜,他猛的起身,木訥的看著我,然後緩緩的來了一句“王……王浪?”
對,忘了說,我叫王浪。
既然認出我了,我也就沒必要再裝了。
呼!我抬手揮刀,朝黃老三的腦袋砍去,黃老三本能的用手護住自己的頭。
噗嗤!
黃老三的手腕被砍開一個長長的血口子,殷紅的鮮血,順著胳膊流了出來。
漆黑的夜空,被黃老三的哀嚎劃破。
我知道,我這一刀,是沒辦法回頭的一刀。
是憤怒的一刀,更是血性的一刀。
我不能回頭了。
從今往後,寧靜的日子,也不複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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