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說誰呢?”
孫河濱一臉冷笑,直接推開門道。
幾人回頭一看,見到孫河濱的時候,全都愣住了。
孫河濱可是江州縣的風雲人物,警局的一把手,誰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當即,張鬆方幹笑道:“原來是孫局親自前來,我們,我們在開玩笑吹牛逼呢!”
“是嗎?你叫張鬆方對吧,是你報的警?”
孫河濱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是,是啊……你們看監控了吧?怎麼還沒把宋樹橋給抓起來啊?”
張鬆方一下坐起來,盯著孫河濱問道。
孫河濱身後的幾人,全都一臉無語的看著張鬆方。
胡學建的手扶在額頭上,衝著其他幾人微微搖頭。
看到胡學建的樣子,翟光強幾人也不敢吭氣了,趕緊閉上了嘴。
“啥,啥意思啊?”孫河濱也看到後麵幾人的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
“監控裏根本就沒有銀針,你為什麼虛假報案?還要故意栽贓別人!”孫河濱喝道。
“啊?不可能啊!這……”
張鬆方瞪大了眼睛,這根本不可能!
那銀針,一定是宋樹橋紮到自己身上的啊!
“我們已經將監控視頻備份了,為何不可能?張鬆方,你誣陷同事,是何居心?”孫河濱盯著張鬆方,追問道。
“同事?他,他他,不是我們同事啊!”
張鬆方連忙道。
宋樹橋不過就是一個病人的家屬罷了,他怎麼可能是自己同事呢?
“張鬆方同誌,你該不會是因為嫉妒別人,所以故意這麼做的吧?”這時候,孫正也緩緩開口。
“啊?我,我為什麼要誣陷一個臭農民?”張鬆方連道,“我又沒得病!”
“嗬嗬,就在剛剛,孫院長已經跟我提議,宋樹橋同誌擔任中醫科的主任,張鬆方,你是不是因為嫉妒他當了你的上司,所以才這麼做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還有其他什麼企圖了。”劉萬年也跟著道。
離職在即,見大勢已去,他也想給孫正留個好印象。
畢竟,孫正現在大權在握,儼然是江州衛生界的一號人物了。
“中醫科,主任?”
不單單是張鬆方,翟光強幾人也全都怔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愣頭青竟然還是中醫科的主任!
張鬆方很想開口詢問一下,到底是不是在逗自己玩,但是看到孫正和劉萬年嚴肅的表情後,他已經明白,這肯定是真的。
就算孫正欺騙自己,劉萬年也沒有必要騙自己啊。
“張鬆方,既然是你報了案,那就請你跟我們回去走一趟,做一下筆錄吧,還有,你如果非要咬定是宋樹橋幹的,不妨把銀針交給我們,我們化驗指紋後,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孫河濱道。
“這……好吧。”
看到孫河濱的神色,張鬆方知道,自己不跟著走一趟恐怕是不行了,隻能垂頭喪氣的應道。
身後的民警走上前來,從張鬆方手裏接過了銀針,裝進一個密封袋裏,然後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嗯。”
張鬆方低垂著頭,默默的跟在孫河濱的身後,向外走去。
整個急診科,此時徹底陷入了寂靜之中。
大家目送著張鬆方跟著民警上了警車,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變天了!
這是眾人心裏的第一個想法。
誰都想不到,孫正剛一上台,還沒等到第二天,就先拿中醫科的副主任開了刀!
而且,宋樹橋擔任中醫科的主任,這根本就沒有透露出絲毫的風聲!
等等!
有人忽然想到,現在中醫科的主任還是盧迎新呢!
既然宋樹橋當了主任,那盧迎新呢?
他又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