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裕成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李乾一點一點增大著靈壓。
他臉上帶著笑容，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杜先生看起來不太舒服啊，還站得穩嗎？需不需要我打電話幫你叫個救護車？”
杜裕成咬牙切齒道：“不用。”
王琳雅站在李乾旁邊，看著杜裕成，麵露擔憂之色，再看看李乾，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乾牽過王琳雅的手，王琳雅掙了一下，沒掙開。
杜裕成盯了他們的動作幾秒，問：“你們在一起了？”
李乾戲謔地欣賞著杜裕成眼神中的憤怒，嘲諷地想：嗬，無能狂怒，有什麼用？
杜裕成現在的樣子讓李乾回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曾經他商戰輸給杜裕成的時候，把辦公室裏所有能拿得起來的東西砸得亂七八槽，從碎裂的鏡子中看到的自己的樣子。
現在，輪到杜裕成來嚐嚐失敗者的滋味了。
杜裕成完全是憑借著意誌力還在站著，李乾能判斷出，杜裕成已經快到極限了。
忽然，杜裕成感受到的壓力一空，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隻想做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一拳朝著李乾的臉揮了過去。
修仙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顯然不是靠莽就可以彌補的。
李乾冷哼一聲，一腳踹出，杜裕成砸在了李乾開來的豪車上。
杜裕成掙紮著爬起來，一口鮮血噴出，前車蓋光亮的黑色上落了星星點點的紅。
李乾“嘖”了一聲，嫌棄道：“這車不能要了！”
“你！”杜裕成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剛說了一個字，又吐了一口血。
李乾滿意地欣賞著杜裕成滿臉的怨恨、無力，不急不緩道：“我什麼？是你先攻擊我的，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王琳雅被嚇到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從杜裕成向李乾出拳，到杜裕成被李乾踹倒在車頭上摔得鼻青臉腫，也就是幾秒鍾的事。
她手抖著拉了拉李乾的袖子，小聲道：“我們先走吧。”
李乾看了身側的女人一眼，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驚慌失措，笑了一下，爽快道：“好。”
“不過，”李乾掏出錢包，抽出一疊百元大鈔，扔到杜裕成臉上，才補上後半句，“醫藥費總要賠一點的。”
杜裕成死死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良久，他才一瘸一拐地走近了小區。
……
“你好。”
“誰？”杜裕成被客廳內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朝他走來。
“白衣劍仙？！”杜裕成驚愕道。
葉空點了點頭，動作自然地在杜裕成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杜裕成沒由來地緊張起來，有點結巴道：“您，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可以待會兒再說。”葉空翻手拿出一顆丹藥，係統出品，療傷專用，一瓶九十九顆，簽到獎勵，他原本以為是雞肋，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他朝杜裕成示意了一下，杜裕成不可置信道：“給我的？”
葉空再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