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才晨這話嚇得我連忙將手中的紙魚扔在了地上。
盯著看了會兒,被我扔在地上的紙魚隻是眨了眨眼,並未說話。
但光是眨眼,就嚇得我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把一條紙魚扔門口不好,我彎腰將地上的紙魚撿起,打算一會兒拿到後院燒幹淨。
紙物會眨眼,絕對有髒東西附在上麵。
任才晨懵懵的眼神看著我將紙魚撿起來,問我撿這東西幹什麼?
我跟他解釋了番,任才晨對我道:“可我並沒有在這紙魚上看到什麼啊!”
沒看到?
不可能啊!
是不是任才晨這天眼不靈了?
我也不管任才晨有沒有在這紙魚上看到什麼,這紙魚就得拿回去燒。
我爸之前跟我講過,凡是別人送的紙物,不管上麵有沒有髒東西,先燒為淨!
拎著紙魚回去後,我將它放在了後院的架子上。
等天一黑,就點火燒了。
但天黑下來後,我打算燒那條紙魚的時候,後院的架子上早就沒了那條紙魚了。
問任才晨,任才晨也沒不知道。
一條紙魚,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想到隔壁大娘家的事還得去解決,我就沒找那條紙魚,打算回來了再找。
叫任才晨去我媽香屋裏拿上紙錢,我就帶著他去隔壁大娘家了。
我到的時候,大娘家才剛吃飯。
大娘十分熱情地拿來了兩碗,說讓我和任才晨再吃點兒。
我擺擺手,說自己吃飽了。
反倒是任才晨,不客氣地接過大娘遞來的碗,坐在大娘的孫子旁邊,比誰吃飯快。
抬眼朝客廳內掃了一眼,我發現大娘的身後,站著她兒媳婦。
她兒媳婦將手搭在大娘的肩頭,頭向前伸,吸食著飯菜飄出來的香味。
等大娘他們吃完飯後,我走過去,讓她盛碗飯,越熱乎的越好。
大娘盛完飯後,將一個小方桌搬到了她屋內。
我端著飯,放在方桌的中間。
隨後拿出香爐,放在飯前麵,點著四根香,插到香爐內。
讓大娘將我給她的那個紙人搬出來,放在米飯後麵的凳子上。
紙人我紮的是能坐的,為的就是一會兒請大娘她兒媳婦上紙人身上的時候,好請。
東西都擺好了後,任才晨給我拿來了紙錢和燒紙用的鐵盆。
“那弟弟的媽還在他屋子內。”任才晨踮起腳尖,在我耳邊呢喃著。
我點頭,讓任才晨想辦法領大娘的孫子過來。
任才晨答應了。
將手中的紙錢遞給了大娘,我道:“等你孫子踏進這個屋子的時候,你就開始燒紙,閉著眼燒,千萬別睜開眼,除非我叫你。”
大娘忙不迭地點頭,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在鐵盆內點著塑料袋後,就坐在一旁。
任才晨很快就將大娘的孫子領進來了。
見她兒媳婦也跟著一起進來了,我朝任才晨打了個響指。
任才晨一秒領會,在大娘的孫子耳邊說悄悄話。
說完以後,大娘的孫子眼睛一亮,就跟著任才晨一起出去了。
坐在我旁邊的大娘,也燒起了紙。
每燒一張紙,大娘的身子就抖一下。
她兒媳婦想出屋,我見後,扭過去看她:“嫂子,坐下聊聊吧。”
“聊?”她兒媳婦臉色一冷,吼道:“我和她沒什麼好聊的!”
說著,她兒媳婦周圍的黑氣越來越重,屋內的氣溫也越來越冷。
我輕飄飄地道:“既然沒什麼好聊的,那我就請鬼差帶你去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