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灰水壓胎(1 / 2)

等我醒來後,就看見我媽滿臉擔憂地坐在了我床邊,手中還端著碗黑糊糊浮著一層煙灰的東西。

那碗東西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嗆味,聞得我胃裏酸水翻滾,作嘔想吐。

見我睜眼了,我媽著急地問:“你做噩夢了?”

我出神回想了片刻,隨後對她點頭,“媽,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前兩天我給她發消息,她說要初九才回來呢,也就是明天。

怎麼這一覺醒來,她就回來了?

我媽沒回我的話,將她手中那碗黑糊糊的東西遞到我跟前,語氣凝重:“把這碗香灰水喝了。”

垂眼看著眼前那碗……香灰水,我捏住鼻子,衝她搖頭:“我喝這東西幹嘛,我又沒被什麼東西給纏……”

最後一個‘住’字還未出口,我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眼中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她,我雙唇微微顫動,“媽……你都知道了?”

“不能說是都知道了,”我媽頓住了話音,睨我一眼,繼續說著:“你肚子內的那個孩子,不能留下。”

“不然死得就該是你了。”

死得就該是我了……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上下打了個激靈。

連忙握住我媽的手,心中很是害怕的問:“那我肚子裏這個……去醫院,能打掉嗎?”

我媽將手伸到了我肚皮上,用力地揉了幾下,才給我答案:“把那碗香灰水喝了。”

聽了我媽這番話,我趕緊端起左手的碗,一口氣悶下去,悶個幹淨。

我媽是我們村看事的香婆子,手中一把香,可知凶吉善惡。

她看事還很靈,凡是她看過的人家,絕不會有二次怪事發生。

香灰水下肚沒多久,胃裏泛起一陣疼痛,就如同有人用針紮似的,疼得我在床上打滾。

我媽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袋子的血。

手一撕,塑料袋內裝著的血灑得我滿身都是。

帶著腥味的血鑽入了口腔內,我的胃更疼了。

我媽把我扶起來,揉著我肚子,對我說:“肚子裏的那團東西你都懷兩個月了,打的時候疼是必然的。”

要疼也不應該是肚子疼嗎?我不理解地抹著臉上的血,問她:“媽,我胃……疼得難受。”

“媽,我是不是快要沒了啊!”

“媽,我還有個轎子沒紮,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告訴我爸一聲。”

“媽……”

我正和我媽交代遺言呢。

忽然間,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吹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停地晃。

肚子上也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蒼白的手,輕輕的揉著我的肚子。

揉了幾下後,胃內的痛意消散了。

順著肚子上的那隻白手往上看,就瞧見了一個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子。

長發如墨,披散在肩頭。

臉色慘白,沒有血色。

我認得他!

昨晚在夢裏又和我那啥的那個紙人!

後背上起了冷汗,我聲音顫抖地看他:“你……你來找我……想幹什麼!”

我媽像是看不見我眼前這個紙人似的,以異樣的眼神盯著我問:“蓮蓮,你在和誰說話呢?”

剛打算告訴我媽,卻見眼前紙人的嘴角勾起,笑容泛著陰冷的寒意,威脅我:“如果你想看你媽手中的香斷了,就將我在這兒的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