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帶上直升飛機,她想喊叫,想求饒,但她對上墨鏡男的臉,被他冷峻的氣場嚇得一個音節都不敢發出。

薑自勵返回房車,劇組的助理送來一杯熱咖啡,總導演對她噓寒問暖一番,薑自勵懶得應付,草草了事。

她的視線越過導演,看向黑皮膚女人,對方也正打量她。

薑自勵朝她招手:“進來坐?”

導演看出來薑自勵不太想搭理他,便訕訕離去,伊莉莎走進房車關上門,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薑自勵遞了條幹淨毛巾給她,伊莉莎終於開口:“謝謝你救我。”

薑自勵神色淡淡,手指敲著桌麵:“感覺怎麼樣,要去醫院嗎?”

伊莉莎眼神幽深,雙眼無神:“我的父母被仇家殺了,弟弟在對方手裏做人質,我救不了他,一時想不開就想尋死……”

“我真傻,死又有什麼用,親者痛仇者快,依然救不了弟弟。”

薑自勵沒想到女人會跟她分享這些事,其實她沒想問緣由。

自殺還能因為什麼,都是些難過的事情,問了徒增傷心。

她給女人倒了杯熱水:“暖暖身體。”

伊莉莎喝下半杯,自我介紹道:“我叫伊莉莎,來自離州。”

薑自勵點頭,從她的膚色就能猜得到。

“剛才你提到的那個溫存,她是誰?”

伊莉莎眼裏閃著火苗,朝薑自勵神秘一笑:“跟斯南闕一起掛上熱搜的女人,就是溫存。”

薑自勵眼神微動,但沒有太多詫異。

“溫存是斯家青龍部掌權人的義女,我們見過幾次。”

薑自勵笑了:“這麼說你身份也不簡單。”

伊莉莎苦笑一聲:“我父母沒死之前,我確實過的是養尊處優的日子,但那段日子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薑自勵想起曾經在木托唯亞高級酒店樓下的伊莉莎,喝了酒傲嬌潑辣的模樣,跟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們在木托唯亞見過麵,你記得嗎?”

伊莉莎點頭:“記得,你收拾斯流蘇嘛。”

薑自勵笑了:“這你都知道。”

伊莉莎:“斯流蘇很喜歡出名,恨不得全世界人都要認識她,我挺看不慣她的做派。”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薑自勵看看時間:“要不要找車送你回去?你住哪裏?”

伊莉莎站起來:“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放心,我不會再尋死。”

這是兩人第二次見麵,雖然聊了很多話題,但畢竟還不太熟。

薑自勵不是熱情過度的人,不會強迫伊莉莎接受好意。

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伊莉莎離開後不到一小時,有人來敲薑自勵的門。

謝尤金帶個男人進來,滿臉喜色:“薑寶,這人說來送謝禮,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誰啊?你救了誰的命啊?”

薑自勵白他一眼,請男人進來。

男人放下一個長方形保險箱,打開鎖,裏麵是一百根金條。

謝尤金睜大激光眼:救命!我沒見過這麼多金條!

薑自勵眼神清涼如水,沒有一絲貪念:“這……”

男人立刻道:“伊莉莎小姐的生命無法用金錢衡量,這隻是她一點小小的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謝尤金:你確定這是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