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去,老巫和斯南闕兩人單獨留下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匹狼。
老巫的寵物是一匹狼,名叫“人頭”。
人說狼是最不可能被豢養成寵物的野獸,可老巫用盡各種辦法,最後讓這頭狼臣服。
篝火還在燃燒,老巫摸著“人頭”的後頸,像摸一條寵物犬。
“其實,你不喜歡杜若,也可以留她在身邊。”老巫的聲音極其沙啞,像灌進去砂礫。
“可有可無的人,老巫你會留在身邊嗎?”
老巫的眼神瞬間狠了幾分,聲音也恐怖幾分:“白杜若的醫術很好,對於你來說竟是可有可無的人?!”
斯南闕看向老巫:“當初我有自己的醫療團隊,是你殺了他們,把白杜若硬安在我身邊。”
老巫眯了眯眼,聲音蒼老:“那時候你太年輕,你沒有經驗,我是在幫你!”
“嗬……”斯南闕看著篝火,眼底清冷:“那時候我沒有殺人的經驗罷了。”
老巫錯愕:“怎麼,你現在想殺我的人不成?!”
斯南闕笑了,猶如惡魔:“老巫,你太緊張了。”
老巫深深地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
“是我救了你!是我給了你奪權的資本!”
“所以這些年,我也並沒虧待過你。老巫,你讓我幫你辦的事情,我都辦的妥妥當當。”
“那白杜若呢!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她?!”
夜風忽然冷了幾分,北風卷地白草折,篝火忽明忽暗。
“老巫,我用過的東西給你,你還會用嗎?”
斯南闕的這句話讓老巫深深震撼。
原來他都知道了!
“白杜若是我看重的女人!”老巫很少這樣沒有底氣。
“那你就好好留著享用。”他用“享用”這樣的字眼,刺激到了老巫。
“可她心裏隻有你!”老巫揪起一個東西狠狠扔進火堆裏,火苗呼啦啦閃爍。
斯南闕氣定神閑,八風不動。
老巫深深的歎口氣,抽著煙,冷風獵獵作響。
老巫曾經犯過錯,在白杜若十幾歲的時候。
可白杜若始終不會愛上老巫,始終隻當他是義父,老巫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說正事。外國那幾場爆炸案,你別管。”
斯南闕沒說話。
“時局動蕩,正是發橫財的好機會,隻要你別插手,我會往你國外的賬戶裏轉一筆豐厚的資金。”
“我不缺錢。”斯南闕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老巫愣住了,他什麼意思?!
“斯南闕,你想插手?!”
“是,我要插手。”斯南闕說的幹淨利落。
“為什麼?!你是我老巫的夥伴!你不能與我為敵!”
“我不是與你為敵。”斯南闕站起來,沒什麼耐心談下去:“就算是亡命之徒,也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說完,他轉身走了,老巫愣在原地,他身邊的狼嗷嗚了幾聲。
“斯南闕!”老巫聲音嘶啞的喊:“你今天駁了我兩件事!”
斯南闕回頭,淡漠的回了一個字:“嗯。”
這算什麼意思?!
老巫是個侏儒,追不上斯南闕,卻也不想動武。
“你是我栽培出來的人,你要懂得感恩!”
斯南闕已經走遠了。
栽培他練就一身本事的人,確實是老巫。
但生他養他的國家,他不能不管。
那幾個從穀藏跑出來擾亂社會治安的亡命之徒,他會一個一個揪出來料理幹淨。
……
時至六月中旬,又是木托唯亞一個重要節日——踏青節。
前麵說過,木托唯亞的人民很會生活,這個國家處處充滿煙火氣。
六月中旬除了木蝶花,其他各類植物爭相盛放。
早在一百年前,木托唯亞就定下了踏青節這個節日,鼓勵人們多戶外運動,為此放假五天。
薑自勵所在的航天大學訓練嚴格,課業繁重,因此隻休息三天。
盡管隻有三天,薑自勵也很滿足。
謝尤金臨上飛機之前給薑自勵發了信息:wuli寶貝兒,你看我在哪?
他拍了機票:我馬上就要飛木托唯亞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