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女衛生間的時候,斯流蘇在她身後喊:“薑自勵!你裝什麼裝!真以為我怕你是不是?”
薑自勵沒搭理她,一抬眼看見逆光處站著一個高挑修長的人影。
男人懶懶散散的倚著牆壁,光打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光暈。
看見薑自勵出來,斯南闕走過去:“生氣了?”
薑自勵確實沒有好臉色,一半是因為找茬的斯流蘇,一半是因為斯南闕。
走了一段路,隻剩下兩個人,薑自勵停下腳步,直接了當的問:“段青彥是你什麼人?”
斯南闕眼底閃過一絲超級得逞的笑意,但轉瞬即逝。
做人要懂得收斂,尤其是做薑自勵的人。
“朋友。”
“朋友?”薑自勵挑眉:“男朋友?”
斯南闕輕哼一聲,胸腔裏溢滿了寵溺的氣息。
他難得笑的這麼溫和又曖昧,薑自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挪開了視線。
“我不是要管你的私事,如果你是雙性戀,我會尊重你,前提是你要坦誠。”
“薑自勵,你最討厭我對你做什麼事?”
薑自勵怔了一下。
牽手?擁抱?強吻?而且還是按在牆上極其霸道的那種?
薑自勵想了一下:“我討厭欺騙。”
斯南闕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眼神。
欺騙?他做這種事最是信手拈來。
怎麼辦?他的女人要求他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
可他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
坦誠?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做得到嗎?”薑自勵看著他。
斯南闕抬頭,眼神淺淺:“我盡量。”
薑自勵的拳頭緊了緊,又鬆開。
也行,這至少是句實話。
她無法要求任何人完完全全的坦誠不是嗎?
能盡量做到也不錯。
她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
薑自勵點點頭:“所以,你的取向……”
斯南闕搶答:“我隻喜歡女人,隻喜歡你這種女人,隻喜歡薑自勵。”
薑自勵怔住了,時間忘了走。
窗外的蟬奮力叫,空氣熱的人黏膩膩的,頭也昏昏沉沉。
斯南闕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他問薑自勵:“你知道蟬為什麼叫嗎?”
“啊?”薑自勵還沒反應過來。
“隻有雄性的蟬才能發出蟬鳴,它們通過蟬鳴吸引雌性進行交.配。”
薑自勵的耳珠唰的紅了。
這個時候要聊這種問題嗎?
“你喜歡看《動物世界》?!”薑自勵嘴角抽了抽。
斯南闕往前邁進一步,膝蓋頂到薑自勵的腿。
薑自勵像個身體不協調的人,踉蹌靠在牆壁上。
斯南闕的手像溫柔的藤蔓,從後麵繞過薑自勵的細腰。
他貼在薑自勵的耳邊,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像青春電影裏美好的畫麵。
“有時候動物比人懂。”
“連蟬都知道,唯有夏天最是不管不顧,可以傾其所有。”
“人跟動物一樣,會有衝動。”
“你對我而言,就像雄蟬遇到了夏天。”
說著,斯南闕的唇輕輕觸到薑自勵的耳珠,如同銜起一片輕柔的花瓣。
下一秒,痛的他悶哼一聲。
薑自勵狠狠踩了斯南闕一腳。
“你還沒告訴我,段青彥怎麼會在你家洗澡,你們兩個都濕漉漉的是怎麼回事?”
薑自勵笑的妖豔又淩厲,眼神閃著劈啪的火焰,極致的魅惑極致的性感也是極致的危險。
“別告訴我,夏天來了,你們在打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