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雨了?”薑自勵瞄了眼斯南闕。
“嗯。”
“你剛才,是不是叫錯人了?”
斯南闕垂了垂眼瞼,知道薑自勵說的是那句“寶寶。”
斯南闕目光沉沉的看向薑自勵:“你覺得呢?”
睡衣上的絨毛黏在脖子上,薑自勵有點癢。
她抓了抓脖頸,撓紅了:“我不太適應。”
“那就多適應適應。”
薑自勵放在身側的手指縮了縮,呼吸不暢。
衛生間裏傳來一聲衝馬桶的聲音。
“修好了。”維修工人整理工具。
“謝謝。”薑自勵道謝。
斯南闕看了她一眼,小丫頭長得白白淨淨,不凶人的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到底是隻貓,可凶可萌。
他克製著自己的欲念,什麼都沒再說,與維修工人一起離去。
坐進車內,斯南闕將冷氣開到最大,一旁的折雲凍得哆哆嗦嗦。
外麵下著雨,溫度本來就不高,少爺還把空調溫度開到最低,這是要把車變冰箱?
斯南闕手指蜷縮,抵住下巴,吊兒郎當的坐著,眸色沉的厲害。
他似乎有些心急了。
他告訴自己,隻允許耽誤薑自勵三年。
他是生活在陰溝裏的鬼,肮髒不堪。
薑自勵是活在人間的小太陽,光芒萬丈。
他不能自私殘忍的把薑自勵拉近無盡深淵,變得跟他一樣渾身是泥。
但是他很冷,他的靈魂夜夜孤冷無助。
他想抱著她取暖。
他們簽了三年的合約,斯南闕既不忍心碰她,又瘋狂的想要接近她。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算了,還是不要操之過急。
斯南闕把空調關了。
一旁的折雲:謝天謝地。
斯南闕的車走了,薑自勵這才拉上窗簾。
她抱著一本書放在胸口,卻一眼沒看進去。
斯南闕說等到拜月日那天接她出去,因此她想做個麵膜。
她長這麼大沒喜歡過任何一個男生或者男人。
甚至有點討厭男人。
初次接觸斯南闕,薑自勵就厭惡他到極點。
可沒想到,她不僅沒有繼續討厭他,反而與他簽了三年合約。
想起斯南闕的眉眼風骨,薑自勵的心痛了一下。
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一種不好的預感衝上顱內。
薑自勵提醒自己,他們隻是合約關係。
別想太多,看書學習!
沉迷於知識的芬芳……
拜月日當天,學校放了半天假,街上人潮如織。
張文濤要給父母妻女買禮品,沒有回公寓直接走了。
三個男同學覺得街上人太多,不愛湊熱鬧,好不容易休息要回公寓打遊戲。
薑自勵順理成章的被斯南闕接走了。
斯南闕今天是一個人開車來的,折雲被支走。
公寓樓下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木蝶花,滿樹都是寶藍色的花朵十分好看。
斯南闕依靠著車門,低頭看手機等待薑自勵。
他穿黑色機車服,破洞牛仔褲,白色休閑鞋,是薑自勵從沒見過的帥氣模樣。
一朵木蝶花落在斯南闕肩膀上,他似乎並沒感覺到。
一瞬間,深沉陰鬱、西裝革履的男人變成少年模樣,帶著花從漫畫裏走出來,清風霽月,人世無雙。
薑自勵站在門口怔住了,她想起書裏的一句話。
——藍木碟花無原則,心動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