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那肯定是我問得啦!”陸花卿剛說完,就被她姐陸之語敲了一拳。
“小丫頭片子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開車倒是666!”陸之語穿一身黑裙子,頭發淩亂慵懶的挽起,隻插一根簪子,美的別具一格。
“喜歡爆料是不是?要不要我說說你那點破事?”
陸花卿被戳了軟肋:“好漢饒命!”
“那你把這杯酒端過去,你姐我都要累死了!”
“好好好!”陸花卿笑成個狗腿子,端著托盤走到客人那桌。
陸之語掖著頭發說:“自勵,我要是你我就跟她絕交!跟她就學不到什麼好。”
薑自勵笑了笑。
忽然聽到酒杯摔碎的聲音。
陸之語眉頭一挑,臉色不善。
薑自勵和田甜循聲看去,是陸花卿不小心把酒杯摔碎了,但她卻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那,不言不語。
男人不悅的說道:“怎麼回事啊你?會不會幹活?不會就滾!”
陸之語走過去:“不好意思,她第一天來業務不熟,今晚的單免了哈。”
陌生男人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陸之語扯了扯陸花卿,可陸花卿定在原地挪不動腿。
“走啊你!”陸之語加大力度才把陸花卿帶走。
她木木的小臉上一片灰白。
薑自勵一歪頭,看到了陸花卿擋住的男人,就坐在剛才說話男人的旁邊。
那是陸花卿暗戀了八年的男生。
他懷裏有個女生,小鳥依人的伏在男人的胸口,正吃驚的打量著失態的陸花卿。
女生問他:“你認識她?”
男人長得俊朗,眉眼英武,留著寸頭,雙腿修長,一身黑色T恤加迷彩長褲配黑色馬丁靴,兜裏露出來半盒煙。
他臉色漠然:“不認識。”
陸花卿的眉心皺了一下,眼底的落寞更濃。
陸花卿喜歡的男孩子是個特警,當初陸花卿求著她爸花了五十萬把她塞進醫科大,就是因為醫科大旁邊是特警隊。
而陸花卿不念醫科大的原因,正是因為男孩有了女朋友。
她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抱著別的女生還是有點接受不來。
當晚陸花卿毫無意外的喝多了。
田甜和薑自勵打車把陸花卿送回學校,又打車回了京都航大。
回宿舍的路上經過一道橋,田甜扯了扯薑自勵的手指。
橋對麵站著盛宴。
橋上走過三三兩兩的女同學,她們在看盛宴,而盛宴在看薑自勵。
薑自勵走過去:“盛宴。”
他點頭,眼神像靜謐的湖,裏麵有薑自勵的倒影。
“你喝酒了?”
“一點點。”
盛宴眉心微蹙,他不是不喜歡薑自勵喝酒,隻是擔心。
“我有話跟你說。”
薑自勵知道躲不過去了:“嗯,你說。”
“我知道你要出國了,所以有些話我現在就想說。”
田甜默默退到一旁,盡量讓自己透明。
“我……”盛宴的話沒說完,薑自勵就看到一道身影背光而來,身邊跟著幾位學校領導,卻有一種眾星捧月的陣勢。
斯南闕站穩腳步,眼神清冷的掃過盛宴,又定在薑自勵身上。
風一吹,他就聞到了酒氣,很淡很淺,但足夠有特點。
他看向薑自勵,把她看的心虛。
“三爺,您怎麼在這?”盛宴的眼神有點委屈。
斯南闕的到來,幹擾了他的告白。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像被戳破的氣球飛走了。
斯南闕聽到盛宴的話,眼神卻不離開薑自勵。
他的氣場強大如冷峻的猛獸,散發著極強的占有欲:“來看看我的東西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