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闕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沈雲行知道,斯南闕想要玄武部安插在朱雀部的眼線名單。
但是他哪敢給?
“我我我……”沈雲行的汗流了滿臉。
“嗯?!”斯南闕怒了,眉峰豎起來。
他揪著沈雲行的頭發,一把將他按在陽台的護欄上。
“啊!!!”沈雲行嚇得慘叫。
護欄四周都是透明玻璃,腳下的情況一覽無餘。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腳下的人工湖裏,爬滿了鱷魚。
每一條都比沈雲行還肥還壯。
“斯總,求你手下留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沈雲行跪了,哭了。
斯南闕笑了,很痞很壞很奸。
他咧著嘴角,眼睛狹長的看著沈雲行,單手抽打他的臉:“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沈雲行嚇死了:“斯總,隻要您答應這件事,我立刻列一份名單出來。但是我求求您,別說是我泄露的行嗎?我求您了!”
說完,沈雲行咚咚咚給斯南闕磕了三個響頭。
斯南闕眯了眯眼,煙霧繚繞,迷幻了他的眼神。
沈雲行隻是斯明濤的一條狗,隻是玄武部的替罪羊。
他真正恨的人隻有斯明濤。
然而,坐在他今天的位置上,是不可能,也不可以對敵人心慈手軟。
十年的時間,他能做到斯家四大家族裏最強的一支,靠的就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沒有感情。
斯南闕冷笑一聲,夾著煙的那隻手敲了敲桌子。
沈雲行立刻爬過去寫下一份名單,紙上不小心滴了他的冷汗,沈雲行趕緊抹掉。
小桔燈溫柔的光打在斯南闕半邊臉上,卻暖不了他冷颼颼的氣場。
十分鍾後,沈雲行遞給斯南闕一張紙:“斯總,我隻知道這些,真的隻知道這些。”
斯南闕撩了他一眼,眼神掃過紙上的名字。
這上麵大部分的人他都查出來了,而且也清理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人的死期也快了。
但他沒有在名單裏發現薑自勵的名字。
斯南闕又重新看了一遍,確實沒有。
“薑自勵是怎麼回事?”斯南闕的聲音沒有感情。
“啊?”沈雲行努力回想:“薑自勵……她不是我們的人。”
啪的一聲,斯南闕的長腿掃了過去,沈雲行的腿被踢彎,重重的跪在地上。
“啊!!!”沈雲行痛的趴在地上,老淚縱橫。
“斯總,據我所知,薑自勵隻是斯明濤買來想惡心您的,薑自勵出身不好,做您的未婚妻就是要羞辱您。我就知道這麼多,真的!”
斯南闕看著沈雲行一個大老爺們哭成個淚人,煩躁的皺眉。
斯南闕掀了掀眼皮:“借用南闕機場這件事,我要的遠不止這些,沒錢就給我滾。”
……
沈雲行出去的時候,渾身濕透了,看背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折雲眼神淡淡的,他家少爺當年受的委屈遠比這多多了,當年他還隻是個孩子。
隻要是效忠玄武部的沒一個好東西。
折雲沒有絲毫同情,象征性送走了沈雲行,返回來給斯南闕泡了一杯上好的茶。
“少爺,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斯南闕聲音涼涼的,看著人工湖裏爭食的鱷魚:“幫我定後天飛穀藏的機票。”
“少爺,穀藏最近戰火連綿,就算生意再大,也請您三思吧。”
斯南闕眼神孤冷,沒有懼色,隻是想到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眼底稍起波瀾。
“等我回來就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