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內,一個女人在淒慘的叫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下早已血跡斑斑,幾名醫護圍著她,正實施搶救措施。
搶救室外,褚綿綿唇色蒼白的垂著頭,一言不發。
而在她眼前已經來回踱步十幾分鍾的男人,是她新婚不久的老公雲庭深。她從未見過雲庭深如此著急的樣子……
而他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褚綿綿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輕的搖了搖雲庭深的手臂道:“別擔心,褚怡然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雲庭深已經用力的甩開了褚綿綿的手,仿佛她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接著,雲庭深質問道:“你的心怎麼就這麼惡毒,她好歹是你的親妹妹,她的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你竟然對她都下毒手!”
褚綿綿委屈的直掉眼淚,倔強著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掉進水塘裏的。”
“不是你推的?”雲庭深雖然是疑問句,可是字裏行間,充滿著肯定的語氣。
雲庭深認為,這個女人當初為了嫁給自己,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威脅褚家,甚至自己的妹妹,如今因為見不得褚怡然懷了孕,便又對褚怡然下了狠手,一切都是情理之中,是這個女人做得出來的事情。
褚綿綿淒涼的笑了:“你何曾給過我一絲信任。”
一個正常夫妻之間,本該有的,信任。
可是這話在雲庭深聽來,她褚綿綿就是默認了。
他一字一句道:“怡然和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給她們母子償命!”
褚綿綿愣住了,耳膜像是被雲庭深這一句話刺穿一般。
她沒聽錯吧?
自己的丈夫,把溫柔傾盡給了另一個女人,還在這樣的時刻,為了她,將利刃對準了自己。
“庭深,你什麼時候選擇相信我一次?我說了不是我推的!”褚綿綿滿眼的乞求,就一次,不需要自己解釋,也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她明知道現在多說無益,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不由自主的抱有希望。
“我親眼看見你推了怡然。”雲庭深一字一頓,眼睛已經快布滿了一片猩紅。
褚綿綿感覺一顆心逐漸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海底。
褚綿綿確實是愛極了雲庭深,但她從未覺得是單相思,那晚的麵具舞會,他在彈鋼琴,用鋼琴彈奏出來的《天鵝湖》與小提琴所演奏的有不一樣的風格在其中,可她懂。
她配合著他的鋼琴,跳了一支芭蕾舞。原本該違和的一切,卻都在褚綿綿和雲庭深的搭配之下,顯得別具一格又格外高雅。
褚綿綿的舞蹈引得了雲庭深的連連稱讚,而雲庭深彈鋼琴的身影也印在了褚綿綿的心中。
然後他們相談甚歡,雖然他們都喝多了酒,可他明明溫柔的牽住了自己的手,明明在纏綿之前還不忘說對她一見傾心,說會娶她。
在溫存之際,還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褚綿綿在最後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刻淡淡的回答道:“我叫褚…”綿綿兩字化為了無力的一聲沉吟。
纏綿之後,褚綿綿臉上的麵具並未摘下,因為當時的她臉上剛被褚怡然劃出了一道醜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