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理直氣壯道:“練武本來就是隨心所欲,都像你一樣照本宣科,跟書呆子有什麼區別?”
司徒萱被噎的啞口無言,隻好求助於軒源逸衡,“師兄,你怎麼說?”
軒源逸衡沉吟道:“乾中虛確實接不上艮中平,規則講的很清楚,比試雙方隻能用梅花劍法對敵,不可以使用其他劍法。”
陸秋冷笑道:“簡直是笑話,我用的本來就是梅花劍法。”
“你們接不上,不代表我接不上,乾中虛打完以後,劍尖順勢斜挑,右腳踩在九二的位置上,不就變成艮中平了嗎?你們自己死腦筋,還說別人耍賴?講不講點武德啊?”
軒源逸衡被頂的一愣一愣的,仔細一想,他的變化還真是具有幾分創造性,的確算不上耍賴。
隻是軒源逸衡實在想不通,這個廢物一向隻知道喝酒玩女人,怎麼會想到這麼精妙的對敵招式呢?
“你用這種態度對師兄說話嗎!我說不算就不算!”
軒源逸衡到底是劍道部的老師,如果承認陸秋是對的,無疑是降低自己在學員們心中的威信,所以他隻能來硬的了。
“算了師兄,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們沒想到,不能算他作弊。”
司徒萱站出來為陸秋說了句話,她做人還是很公正的,不會為了麵子放棄原則。
陸秋剛才的招式的確在沒有犯規的情況下打出了新意,這其實是非常值得去學習的優點。
場下的百裏維興臉色一黑,萱師妹居然會為了那個廢物和逸衡師兄過不去,這太反常了!
他突然冒出一種危機感,自從昨天的賽馬頻頻失利,他感覺這個廢物堂弟不如以前那麼好對付了。
現在連一向排斥他的萱師妹,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他了,這絕對是個危險的信號!
“萱師妹,我們比試的目的,是為了讓所有同學打好基礎,如果人人都像百裏維術那麼胡來,以後誰還會踏踏實實的練習基本功!”
百裏維興起身說道。
軒源逸衡讚賞的看他一眼,點頭道:“沒錯,練習的目的就是為了夯實基本功,百裏維術,你要是再胡亂改變劍法套路,我隻能評判你落敗。”
陸秋無所謂的聳聳肩,“行,按套路打是吧,滿足你們。”
他剛剛從司徒萱那裏學了不少套路,輸是肯定不可能了,隻是贏的會慢一點而已。
二人重新站好,繼續比試。
這次陸秋顯得遊刃有餘的多,竟能和司徒萱平分秋色而絲毫不露敗像。
場下的學員們終於開始震驚了,暗暗欽佩陸秋的超強領悟力,和對手交手一次,便能清楚的記住對方招法,還能恰到好處的用出其中精益。
這種悟性,實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的。
看來百裏維術並非真正的廢物,他以前隻是不願意用功而已。
其實心態最淩亂的還要屬司徒萱本人,眼看對招即將過百,她不僅沒有輕鬆取勝,還隱隱被對方的劍勢壓住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可是司徒家百年罕見的練武奇才,自六歲開始便修習各種上乘武功,怎麼會打不過一個廢物呢?
各種各樣的古怪想法充斥著司徒萱的思緒,讓她漸漸忘記這隻是一場比試,她現在隻想贏,不計代價的贏!
猛的,司徒萱用上了家族絕學纏劍,劍勢由剛轉柔,變化複雜精深,每每出手必然是殺招!
台下的司空兄弟看的心驚膽戰,怎麼打著打著開始玩命了呢?
軒源逸衡也是的,剛才指責陸秋耍賴,現在司徒萱連纏劍都用上了,他愣是屁都不放一個。
剛要開口製止,兄弟兩人忽然覺得全身經脈一麻,竟是被人淩空製住了。
百裏維興陰笑著看著他們,仿佛再說,好好看著你們的兄弟是怎樣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