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彩雯嗎?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夏老頭客套一番,又把目光轉到陸秋那裏,見他穿著雖然整齊,但模樣實在邋遢,強忍笑意道:“彩雯,這是你的新婚丈夫吧,嗬嗬……挺好的。”
林展鵬一大家子就坐在席間,聞言臉色都沉了下來。
林家老太太麵無表情的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林彩雯悄悄看了眼父母,見他們臉色蒼白,顯然昨天沒少吃苦頭,心裏一陣心疼。
林家懲罰晚輩的家規比較複古,一般以罰跪思過為主,父母無精打采一臉倦怠,顯然被罰跪了一夜。
林彩雯很後悔,不該為了一時的委屈而連累父母,如果昨天攔著點劉浪,或者在事後好好道個歉,局麵可能就沒有這麼糟糕了。
“爺爺奶奶,昨天是我們不對,我帶劉浪過來,就是為了道歉的,劉浪也很後悔。”
林彩雯低聲認錯,把陸秋也捎了進去,陸秋微微皺眉,剛想冷笑以示不屑,便看到林彩雯略帶哀求的目光。
心頭一軟,陸秋隻好裝聾作啞。
“這事以後再說,你們找個位置坐下吧。”
林展鵬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處理家事,吩咐一句便和夏老頭聊了起來。
“當初你家入贅一個閑人,我還以為你哪根筋不對,結果這才半年功夫,我家也來了這麼一位。”
由於兩人是連襟關係,說起話來自然是隨意不少,夏老頭笑道:“我們都是生意人,隻要有利可圖,養個閑人倒也無所謂。”
“不過我聽說你這位孫女婿,可沒給你帶來什麼實惠啊。”
林展鵬攤了攤手,苦笑道:“咱倆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拿孫女還人情,不過你當初還拿了兩百萬的嫁妝錢,到我這一分沒有,純純的賠錢貨。”
此言一出,桌上的夏伊人母女頓時愣住,有些愕然的看向夏老頭。
當初夏伊人和陸秋結婚,完全是夏老頭一手安排,而情況和林彩雯十分相似,也是為了報答貴人的恩情。
韓冰知道這門婚姻的本質,但不知道陸秋是帶著二百萬巨款嫁進來的。
從頭到尾,她們母女都沒見過這筆錢,很顯然,這錢是讓老爺子獨吞了。
“爸!”
韓冰憤然起身,想和夏老頭掰扯掰扯。
自從老公死後,母女二人過的舉步維艱,幾次求到老爺子麵前,人家都鐵石心腸不聞不問。
好不容易熬到閨女成年,老爺子又連哄帶騙的撮合這門親事。
鬧了半天是中間收了好處,把她們母女當成炮灰工具人。
“坐下,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夏老頭瞪了韓冰一眼,點著手表質問道:“今天我過壽,家裏的晚輩全都早早到了,你家陸秋為什麼還不來?”
“你還好意思跟我瞪眼睛,我沒把你趕出去就算給你留麵子了!”
夏伊人急忙拉著母親坐下,小聲勸道:“爺爺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已經把錢吞了,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的。”
“你看看這桌上的人,有誰會幫咱們說一句話呢?”
韓冰冷笑一聲,抬頭看了看飯桌上的十幾個人。
除了林家的家眷以外,剩下的都是老爺子的兒子女兒,這些人跟老爺子一個揍性,恨不得自己和女兒離這個家族遠遠的,免得未來分他們遺產。
指望他們仗義執言,簡直就是做夢。
想到這,韓冰也隻能生生忍下這口氣。
夏伊人勸住母親,時不時低頭看表。
陸秋又失聯了,明明說好一起過來,結果到現在還沒出現,他是不想來,還是遇到什麼麻煩?
“你們聽說了嗎?康親王和一個年輕人結拜了,這事在龍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菜上齊以後,大家開始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要說最近的大新聞無非就兩個,一個是康親王結拜的事,另一個就是北方大佬葉坤當眾下跪的事。
“最近的怪事確實多,昨天葉坤造訪秦川,居然當眾給一個年輕人跪下了,這事都上頭條了,也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這能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