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關上門,跟在他的身後,念道:“唐安,我以為我今天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
唐安來到寧佑辰的房門前,食指放在寧雙錦的嘴唇上:“噓!乖,我進去看看佑辰就走。”
也順便看看你。
當手指碰到嘴唇的那一刹那,寧雙錦全身的電流都衝到了那個位置,酥酥麻麻的,讓她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唐安的親吻,特別是他現在說話的聲音,因為刻意壓低後,沙啞而帶著磁性,像畫圖時畫筆在紙上的摩擦聲,沙沙沙的真好聽。
唐安輕輕推開房門,床上的小家夥歪著腦袋睡得正酣。
“我沒要那個人的玩具,但是我看了一下,也挺喜歡,所以為了補償我,你也要給我買一個哦。”
白日裏寧佑辰悄悄附在他耳邊說的話又浮上心頭,唐安心裏忍不住流過一陣暖流,他把剛剛從店裏買回來的樂高玩具,給寧佑辰放在床頭,又幫他把滑下去的被子朝上拉了拉,捏好被角。
然後小聲地說道:“晚安。”
兒子!
看著這一幕,寧雙錦覺得莫名的悲傷,眼中有些澀澀然,想著自己是否太自私了,好像從來沒有問過寧佑辰的意見,就私自幫他做了任何選擇。
因為不管怎麼樣,唐安始終是他真正的親生父親,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這一切。
輕輕關上門,對上寧雙錦的眼睛,唐安成功捕捉到她看他的目光,根本不若她說的那般狠絕。
被抓個正著,寧雙錦立即局促的想要回避,可心虛的又不敢回避的太過明顯,索性板著一張臉,客氣又疏離的說:“唐先生,可以離開了嗎?”
唐安也不拆穿她,沉聲回道:“可以。”
寧雙錦見他跨出腳步,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前麵的幾次教訓告訴她,唐安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可再看一眼寧雙錦就後悔了,那高大的身影正向她走近,嘴角的微笑高深莫測,“但我有件事好像忘記了。”
寧雙錦錯愕的抬起頭,還未開口唇上便落下了一抹溫熱。
唐安吻得很細膩、很柔軟,沒有帶一絲的狂野和急躁,反而好像夾雜著春天裏的微雨,慢慢降落在寧雙錦的呼吸間,又一次輕輕撩動了她的心弦,在那平靜的湖麵,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知道本應該推開的寧雙錦,這次沒有反抗,相反大膽的睜開雙眼,看著這個親吻著自己的男人,那深邃的眼眸,和眼眸上方比她還長的睫毛,早已刻進她心裏的深刻五官,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不敢碰觸,如夢幻影。
唐安鬆開寧雙錦,呼吸明顯比剛才粗重許多,卻愉悅的摟著手腳無力的她,讚揚道:“今天表現不錯,我就不計較你晚上在外人麵前對我做的那些過分事、說的那些傷心話。”
低頭又是一記額頭吻:“晚安。”
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