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麼說你，是我不對。”扭過了頭，趙淑明顯鮮少道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的口：“你的實力，的確值得你現在拿到的一切。”
言綺沒應話，她停下了手裏正在做著的設計圖，認認真真地看著趙淑的眼瞳。
沒有在裏麵發現任何一絲歉意的她，心裏劃過一絲冷意，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對趙淑的作為，感到可惜無比。
清楚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後，言綺再應付起趙淑來，也就自在不少。
虛以委蛇的功夫，言綺做得不算差。
“那真是該謝謝趙設計師了。”言綺勾了勾嘴角，情緒平淡：“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淑本以為言綺還會推辭一番，聞言臉色難看了三分，卻又不知為何迅速的恢複了過來，勉強擠出了一抹笑：“那晚點下班後，我們一起過去。”
言綺不可置否，點了點頭。趙淑在辦公室裏多待了一回，借著有事的借口，先行離開後，言綺看著合上的門板，複雜的笑了笑。
她很好奇，趙淑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在當天傍晚仍未揭開答案，言綺給言小狸叫完了外賣，站在電梯口等來趙淑時，女人的表情相較下午再次緩和了許多，甚至還貼心的叮囑起了有關合作人的事情。
“一會要見的是明康集團的李總......”趙淑伸手按下了電梯的一層按鍵，電梯中明亮的光線讓言綺暼見了她眼底劃過的一絲興奮：“明康集團對公司來說算是大客戶啊。”
這些資料言綺都已查清楚，她看著趙淑越發上翹的嘴角，忽而想到網上那位明康集團李總的照片，心底緩緩浮現出一個猜測，卻讓她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不至於吧......”設計師在國外的工作環境太過簡單，以至於言綺一時間竟不敢相信國內的職場能黑暗到她想象的那種程度。
猜測畢竟隻是猜測，言綺按壓下了一絲不自在，勉勉強強應付了趙淑幾句，可當她同趙淑找到李總開的那間飯店包廂後，眼裏的那抹深沉徹底沉了下來。
不小的包廂，裏頭包括言綺和趙淑也才三個人，封閉的空間裏，可以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少。
何況那位李總不僅相貌猥瑣，連視線都猥瑣的一度粘在言綺的身上：“這位是言設計師？”
言綺下意識的感到反胃，卻還謹記著自己趙淑來找自己時的態度，禮貌而又冷淡地點了點頭：“李總。”
相對比起她的冷淡，趙淑的熱切卻未曾換得李總多少注目：“李總，言設計師今天是第一次和我來跟進這個合作……”
李總敷衍地點了點頭，隨即一雙油膩的眼又一次在言綺的周身徘徊：“兩位坐吧，菜單隨便點。”
在這位李總身上，言綺半點看不出大公司總裁的氣息。不過想到網絡上扒出的明康集團股份結構，言綺又釋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