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程鉞深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若不是看在曾書桃有可能真的知道點什麼的份上,程鉞深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將曾書桃這個神經病給直接掐死了。
“我說,我馬上就說!”
曾書桃看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酒吧牆上掛著的表,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下子走到程鉞深旁邊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柔若無骨的手直接往程鉞深手臂上攀。
隱隱露在外麵的雙峰也有意無意地往程鉞深手臂上蹭。
屋子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香味,濃烈而又嚴厲,並不像是普通可以聞到的味道。
然而……
屋子裏坐著的人是程鉞深,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男人狠狠地皺著眉頭,直接毫不留情地將曾書桃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扯了下來:“我再說最後一遍,真相!”
如果說剛才他還沒有這麼暴躁的話,此時他真的是強耐著性子在這裏陪曾書桃耗。
時間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鍾。
曾書桃就像是沒感覺到程鉞深的不耐煩和暴怒一般,依舊嬌滴滴地說道:“鉞深,我們都已經這麼久沒見麵了,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狠心嗎?”
關於真相的事情,曾書桃是一個字都不說。
她的行為終於將程鉞深最後的一點耐心給消耗完畢。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扇在了曾書桃的臉上,同時一個電話打給了林臨:“我明天要看見曾家倒黴!”
在京城,程鉞深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圈子裏私下有一種說法,惹誰都不要惹程鉞深,狠起來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曾書桃被打得臉頰火辣辣的疼,但她卻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在房間裏站著的程鉞深。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曾書桃就像是瘋了一般,倒在地毯上說著這樣不著調的話。她明明在屋子裏燃了足夠多的迷香,自己身上還噴了相應的香水,為什麼程鉞深根本就沒有反應呢!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她用的可是足量的迷迭香!
程鉞深壓根懶得搭理地上此時略有些瘋言瘋語的曾書桃,房間內的香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身形修長高大的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直接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接著扔進了垃圾桶裏,身上隻剩下了一件白襯衣,三十幾歲的人身上罕見地出現了少年感。
他懶得回頭看一眼地上半跪著的曾書桃,直接開門往外走去。
“程鉞深,你知道嗎,當年餘雲初想要和陳宇一起離開,隻不過被我撞見了而已!”曾書桃眼看著程鉞深要走,趕緊不管不顧地嚷道。
果然,程鉞深的腳步一頓,重新折了回來。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曾書桃的麵前,伸出手掐住曾書桃的下顎,聲音低沉到了極點:“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曾書桃滿不在乎地開了口:“我已經說了啊,程鉞深,你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