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不明白,咱們跟警察勢不兩立,為何要自投羅網?”眼鏡蛇鬱悶的問道。
莫邵天扯了扯嘴角,微眯的眼眸裏,帶上了少許鄙夷失望之意。
如此簡單的問題都搞不懂,怪不得他被傅正南騙得一愣一愣的。
“除了警察之外,沒有其他與你為敵的人麼?”
莫邵天點到即止,說完後便掐斷了電話。
剛開始,眼鏡蛇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緊攥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按照天哥的意思,局子裏還有別的敵人,可是除了警察之外,那裏還能有什麼值得自己關注的人?
沉思了片刻,他恍然大悟,看守所裏還關著傅正南呢!
警察局那種地方隻有兩種人,也就是所謂的“好人”和“壞人”,那幫臭警察代表了正義的一方,與之對立的便是被他們抓起來的罪犯。
這幾天,作為犯罪嫌疑人的傅正南正在看守所裏受苦,天哥讓自己再進一次局子,肯定是希望他能在裏麵做掉傅正南,徹底把這個禍害鏟除。
想到這裏,眼鏡蛇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決絕。
須臾,他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疾步往鬧市區走去。
剛進入步行街,他便找到作案目標:一對牽著手逛街的情侶,女人長得嬌小可愛,男人則高大威猛。
眼鏡蛇飛快地跑到女人麵前,動作敏捷地將她手裏的包搶走,然後裝作急於逃命的樣子,抱著包往前跑去。
男人看到女朋友的包被人搶走,撒開腿直接追了上去。
發現對方上鉤,眼鏡蛇刻意放慢了奔跑的速度,男人很快便追上了他,伸出長臂扣住他的肩膀,阻止眼鏡蛇繼續逃跑。
他假裝腳下拌蒜,猛地摔倒在地,男人在路人的幫助下把他製服,隨後扭送到了警察局裏。
這回,人證物證俱在,眼鏡蛇也不申辯,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警察馬上將他收押,關進了傅正南所在的看守所裏。
王玉海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立馬托人給他安排了一次和傅正南見麵的機會。
看守所裏。
傅正南轉動著輪椅來到王玉海的麵前,微微淺勾了一下唇角,說道:“玉海,最近辛苦你了。妙雨那邊,還得麻煩你照看著點兒,我怕她有危險。”
“你都進了看守所,還惦記著媳婦呢,真是個百分之百的‘妻奴’!”王玉海笑著打趣他道,頓了下,補充了一句,“話說你老婆也挺厲害的,這陣子一直在尋找對你有利的證據,她把家裏的傭人當成嫌犯審問了一圈,每天給我打好幾個電話詢問你的情況。”
聽到這話,傅正南臉上的笑容驀地漾開,得意地說:“那是,我老婆對我特別好。”
王玉海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沒事兒多嘴說這些幹嘛,不是明擺著讓他給自己撒狗糧嘛。
他輕哼了一聲,馬上言歸正傳,“眼鏡蛇犯事兒被抓進來了,你很快就能看見他。這個人挺好認,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
聞言,傅正南笑意驟斂,眼底劃過一抹暗芒,沉聲說:“他進來應該是想弄死我,那就給他這個機會。”
“你不要命了?”王玉海擔心的問了一句。
傅正南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厲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玉海,想辦法給我弄個錄音筆進來。”
像王玉海這等聰明人,有些話無需多言,他瞬間明白傅正南的意圖,勾了勾唇角,笑道:“還是你奸詐。放心,我會準備好。”
創美廣告公司裏。
景陽將大家召集到一起,他站在辦公區的中央位置,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喜事。”
“景總,是要給我們漲工資了嗎?”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景陽笑了笑,答道:“如果大家能夠像葉妙雨一樣為公司爭光,當然可以走上升職加薪的光明大道。”
微頓,他舉起手裏的獲獎證書,大聲的宣布:“我們的設計師葉妙雨,在本次的廣告設計大賽中,獲得了含金量最高的創意大獎,讓我們為她鼓掌!”
語畢,辦公室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