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曾經跟她說過,王玉海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他肯定是把所有的手段用上了,結果卻不盡人意。
那麼,還有什麼好辦法可以用呢?
她定了定神,問道:“這麼說,正南暫時出不來了?”
王玉海也想說點兒漂亮話安慰她,隻是說完並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實事求是地說:“殺人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這種情況很麻煩,如果沒找到合適的突破口,恐怕他還會繼續留在看守所裏。”
聽到這話,她感到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
沉寂了片刻,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我能幫上什麼忙?”
“讓我想想。”王玉海應了一句,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微頓,他沉聲說道:“你可以在傅家找一下證據,問問那些跟死者關係比好的傭人,看能否從他們的嘴裏套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這倒是個好辦法,命案是在傅家發生的,傭人在老宅裏工作的時間也不短,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女人即刻應道:“好,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後,她馬上展開行動,向平時跟自己走得近的傭人打聽起來,終於得到了一份名單。
她把名單上的傭人分批叫了過來,挨個兒詢問他們對死者有何了解。
“據你所知,他最近遇到什麼難事了?”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傭人,看得對方心裏發毛,根本不敢怠慢。
“二少奶奶,這種事情,他沒跟我說過。”傭人誠惶誠恐地答道。
“跟以前相比,他近期的表現有什麼不一樣?”她緊聲追問一句。
傭人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死者出現的畫麵就像幻燈片,一幀幀地在腦中回放。
隻可惜,他想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何不妥。
他擰眉搖搖頭,篤定的說:“沒有,一切正常。”
隨後,女人又詢問幾個問題,結果依然不夠理想。
最令她鬱悶的是,所有的傭人回答得都大同小異,紛紛表示死者既沒遇到什麼困難,最近也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這個傭人不是因為缺錢,或者受到別人的威脅,他怎麼會甘願舍棄自己的生命,費盡心機去誣陷正南呢?
要麼是他隱藏得太深,要麼是這些傭人中有人隱瞞了實情。
總之,從這個方向暫時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隻好再另想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和王玉海分頭尋找證據,每天兩人都會交換一下手裏的情報。
然而,猶如海底撈針一般,所有的努力並未換來好的結果。
這段時間,因為這些事情,她根本無心工作。
李小嫻和謝建波聽說以後,特意趁午休的時間約她吃飯,試圖安撫她一下。
“妙雨,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隻要他沒做過,警察不能拿他怎麼樣。”李小嫻握著她的手,語氣異常地篤定。
謝建波隨即應和道:“小嫻說的沒錯,司法是為了維護社會公平而存在的,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說是吧?”
她無意識地撥弄著餐盤中的食物,微聲感歎,“希望如此吧。正南是個好人,不應該受這種罪。”
“吉人自有天相!”李小嫻柔聲說道,頓了下,補充了一句,“你看他的眼睛不就治好了嘛。老天爺會善待他的。不要太擔心!”
“嗯。”她輕淺的歎應一聲,心裏苦澀得像是泡在了鹽水裏。
看守所裏。
由於傅家的不斷施壓及王玉海的四處遊說,她總算得到了一個探視傅正南的機會。
她坐在接待室裏,神情複雜地盯著大門,期待著思念的男人馬上能夠出現。
房門開啟,傅正南雙手轉動著輪椅,來到她的麵前。
男人似乎瘦了一圈,愈發顯得那張英俊的臉龐輪廓分明。下巴上長了一層青色的胡茬,雙眸依然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反而為他增添了不少陽剛的男性魅力。”
看到他的瞬間,一股酸楚的滋味湧上女人的心頭,逼得她眼底泛酸,澀澀難忍。
“老婆,我好想你。”男人說話的聲音磁性又溫柔,如同羽毛般輕輕落在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