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準備婚嫁的東西是準備嫁給誰?
總該不會是他吧?
蘇長洲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索性拋到腦後,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
今日司徒邊向皇帝求指婚了,求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司徒愛卿,這蘇長洲和司徒千金是兩情相悅嗎?”
皇帝聲音淡淡,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還請陛下可憐可憐老臣著愛女的心思,小女這麼久了,茶不思飯不想為此傷情了許久,老臣看著她日漸消瘦,心裏實在是於心不忍,為此才鬥膽向陛下你請求一個恩典。”
司徒邊心裏隻能暗暗歎氣,也不敢看蘇長洲的臉,想起昨日司徒悅已經被餓得奄奄一息的模樣,司徒夫人指著他的臉大罵,他便是怎麼都沒辦法忍下心來了。
隻能答應他們今天來向皇帝求恩典,這麼勸了之後司徒悅才同意用些湯飯,吃了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他怎麼能不心疼?
隻是蘇長洲對於司徒悅來說實在不算良配。
“司徒悅確實到了婚配的年紀,一直也沒有心儀的男子,隻不過蘇長洲以前應該有婚配的發妻,如今在何處?”
皇帝的聲音漸漸沉下去,一朝成為狀元意氣風發,光宗耀祖又衣錦還鄉,很難控製住自己的傲氣的心理,從古至今有多少個出生寒微的狀元休掉了自己的發妻。
“蘇長洲,你先和朕說說你和你自己的發妻為何和離!”
皇帝這麼一出聲,蘇長洲心往下一沉,這原因不就是因為司徒悅?
但是雖然司徒邊今天直接向皇上請旨,但是那些知遇之恩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忘的,他咬了咬牙回答道:“臣一時犯糊塗,與發妻江夏合離之後,臣暗自發過誓不再娶妻,如此也好求得發妻的原諒。”
“好!你肯在朕麵前說出這種話便是你的勇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如今說出這種話,這賜婚自然也不便強求,司徒悅與肅王年紀相當,之前雖然是玩笑話要二人成親,但如今我看他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司徒愛卿覺得如何?”
司徒邊感覺冷汗不斷的向下淌,家裏的兩個女人肯定不會滿意的,他雖然求不到蘇長洲,但也更不能硬塞一個過去。
司徒邊趕緊謝了恩,給拒絕了。
朝堂這件事之後,先著急的卻是肅王,還沒等第二天下午就已經著急忙慌的進了宮。
“大哥你可不能隨便亂點鴛鴦譜,我們以前的婚約本來就是口頭的,如今你卻要把它坐實,我這還沒玩夠呢,你就讓我直接安了家,那司徒悅你瞧著她是個穩重的千金,可卻是個潑辣的,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有多難過!”
肅王和避瘟病一樣,急得差點跳腳。
皇帝本來嚴肅的麵孔忍不住多了幾分笑意:“那司徒悅可是千金,書香門第又差得了多少,何況讀書人總是有些傲氣的,她可能是把傲氣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你多擔待擔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