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姐,好像是嚴家的夫人來了。”
周靜起得早,但是一直裝作沒看到。
江夏點點頭,“開門接人吧。”
江夏說了話,周靜這才開門。
“江夏姑娘,昨日受驚了。”
一上來便是包著麵紗的嚴夫人款款而來,聲音輕柔,江夏趕緊道:“謝謝夫人關心,那十來個漢子確實可怖。”
她讓開一個道:“夫人莫要在門口站著,快請進吧。”
“江夏姑娘,昨日我聽峻熙說你剛從京城回來,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便過來瞧一瞧,畢竟這件事與我嚴家也有關係。”
江夏隻淡淡的笑著卻不說話。
嚴夫人又關心了幾句顯然有些忍不住了,“我聽說大理寺的人要來?”
“是,是陛下親自吩咐的,當時民女也在場。”
嚴夫人皺起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才道:“也怪我,這些天也沒有注意,但以後你若是有需要,隻管來找我便是。”
“恰好我有幾個閨中密友也愛好糕點,過兩日等你準備好,我便叫上他們一塊來。”
江夏思索片刻,客氣的答應了。
嚴夫人也很滿意,帶著人便走了。
暫時沒了後顧之憂,江夏就開始準備研究信封的事。
這信隻是一封家常信,江夏乍一看確實看不出來什麼,但蘇長洲既然這麼肯定裏麵有他父親洗清冤屈的證據,那這封信肯定暗藏玄機。
江夏皺眉,端著這封信,舉了半天都沒看出來一個眉目,她也不敢拿去泡水或者拿火燒,萬一燒出來個好歹,那可真沒地方哭去。
可是什麼都不做的話,肯定也什麼都看不見。
江夏陷入了沉思。
“江夏姐,如果你放心的話,不如把這封信交給大理寺處理。”
周靜看著她怎麼都琢磨不處來,在一旁看著著急。
“能行嗎?”
江夏皺起眉,把唯一翻盤的機會交到別人手裏,她怎麼說都有些不放心的。
“可以,大理寺辦案一項是秉公執法的,嚴峰隻不過是個商甲之家,手不會伸得那麼長的。”
周靜思索片刻,“若是你自己帶著,被旁人知道了,你也是守不住的。”
江夏蹙眉,看著麵前的這一封信,拿著信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半晌都沒停下來。
這封信是誰寫的……或許也是一個線索。
江夏靈機一動,拉著周靜:“是不是登記戶籍的時候會寫字的都讓自己寫。”
周靜一愣,隨即點點頭:“是的,不會寫的才會按手印。”
江夏眼睛一亮,那這也算是一個方向!
蘇長洲的父親是族中長老,認識的那些人會不會寫字都是一目了然的,那很明顯,寫這封信的人肯定就不是常規範圍以內的那些人。
江夏想到了這可能,想立刻去問蘇長洲,可是才反應過來,這人根本就不在身邊。
她又泄了氣兒。
“周靜,我們今天下午就去聯係縣令,去調查一下這附近的整片地方有沒有符合條件的人。”
“所有的人嗎?”
周靜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