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出格便出格,覺得不出便不出格,司徒老師手底下的學生不計其數,倒也沒有時間專門來管他不是?”
司徒悅點點頭:“那倒也是,反正秋試也與我們沒有太大關係,這些天倒成了我們最閑的時候。”
另一邊蘇長洲獨自收拾好東西離去,卻被喊住。
“蘇兄,請稍微留步。”
蘇長洲停下了腳步,抬眼看他。
“鄙人是杜康照,在這裏學習了三年有餘,隻是學了這麼許久,總覺得在學識上並不如蘇兄你,想日後結個伴兒,一起下學以後在路上方便向你請教。”
蘇長洲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蘇長洲仍然一如往常,來到學堂之後的情況他心裏都有個準備,所以很多事情都不顯得局促。
杜康照問過個問題過後,猶豫再三忍不住開了口。
“蘇兄,我從未見過司徒小姐如此,敢問蘇兄你……”
“杜兄,我是從小地方來的,與司徒小姐的身份天壤之別,更何況我已經有家室,底下還有兩個兄弟姐妹,無論哪方麵我都高攀不起她,杜兄以後休要再問。”
蘇長洲這一番話反而讓他眼睛一亮。
蘇長洲看他的表情,心裏已經明了。
看來是杜康照對司徒小姐有心思,所以今天才主動上前來打探他的口風。
蘇長洲忍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到底也沒說什麼。
回到寢室,蘇長洲溫習了一會兒功課,便忍不住放下書,倒不是學不下去了,隻不過手不自覺的就撫摸上了香包。
這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他自從來到這之後,每天都寄信回去,可是到現在仍然沒有半封回信,仿佛使上大海,他哪能心不焦?
蘇長洲撫摸著手裏的香囊,香囊裏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是樸實無華的艾葉。
雖然處處可見,可是效用也是極好的。
蘇長洲捏著手裏的香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準備去找司徒邊。
司徒邊這幾個月幾乎都住在學院裏,一個是方便學子去問他問題,另一方麵馬上就秋試了,太學生為全國最高學府,壓力自然是重重,他身為大學的掌管人也有許多事物要處理。
“扣扣扣!”
蘇長洲猶豫再三還是敲了門。
“進。”
蘇長洲推門而入。
“老師。”
“蘇長洲?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不懂的問題?”
“問題確實有一二,但今日來找老師是另有其事。”
司徒邊放下手裏的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先坐下來再說。”
蘇長洲點點頭,坐了下來才道:“老師,學生有一個不情之請,學生家裏條件是不大好的,自己出來便已經是頂著許多壓力了,想著說是能再分擔分擔家裏的庶務,心裏倒也能放心許多,若非如此總覺得心裏惴惴不安。”
“你可就糊塗啊!”
司徒邊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犯糊塗,這秋試的事難道是小事不成,切忌不可以因小失大!”